武三思則連忙磕頭,惶恐道:“陛下,臣不知何罪之有啊。”
武則天冷哼一聲:“狄仁杰辦案,你武三思為何從中作梗?試圖陷害忠良?”
武三思狡辯道:“陛下,臣絕無此心,只是這狄仁杰辦案未免太過激進,臣恐其誤了大事。”
武則天怒道:“住口!狄仁杰為官清正,斷案如神,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。”
接著,武則天又轉向狄仁杰,訓斥道:“狄仁杰,你雖一心為公,但行事也需謹慎,莫要給奸人可乘之機。”
狄仁杰叩頭道:“陛下教誨,臣銘記于心。”
武則天揮揮手,示意狄仁杰退下。
狄仁杰謝恩后,退出宮殿。
待狄仁杰離去,宮殿內只剩下武則天和武三思。
武則天目光如劍,直刺武三思:“武三思,你老實交代,為何與狄仁杰作對?”
武三思心中一緊,硬著頭皮道:“陛下,臣對陛下忠心耿耿,那狄仁杰居心叵測,妄圖動搖朝綱,臣自然不能坐視不管。”
武則天冷笑一聲:“哼,今日若不是朕及時出手阻止,恐怕你的腦袋就搬家了。”
武三思大驚失色,忙問:“陛下,這是何意?”
武則天面色陰沉,說道:“狄仁杰早已密奏于朕,朕賜予他便宜行事之權。他若要處置你,亦在這權力范圍之內。”
武三思額頭上頓時現出冷汗,聲音顫抖道:“陛下,臣……臣不知啊。”
武則天盯著武三思,緩緩道:“武三思,你那點小心思,難道朕還不知道?朕念及親情,對你一再容忍,可你卻不知悔改。”
武三思趕忙伏地,顫聲道:“陛下息怒,臣再也不敢了。”
武則天繼續說道:“朕問你,你可曾卷入云家的案子?”
武三思強作鎮定,回道:“陛下,臣未曾卷入。”
武則天目光銳利,仿佛能看穿武三思的心思:“你當真未曾卷入?最近朕已獲知,朝中不少大員涉嫌貪腐,而這些貪腐的官員大多與云家的案子有所牽扯。”
武三思心頭一顫,額上的冷汗更多了,但仍強撐著說道:“陛下,臣確實與此案無關啊。”
武則天猛地一拍御座扶手,厲聲道:“武三思,你最好坦言相告。朕雖身處宮中,但可不是瞎子聾子。若你有隱瞞,日后朕也救不了你。這大周朝乃是天下百姓的,不是你等可以肆意妄為之地。”
武三思再也無法強裝鎮定,身體瑟瑟發抖,磕頭如搗蒜:“陛下,臣……臣一時糊涂,被豬油蒙了心,確實知曉一些內情。”
武則天怒喝道:“從實招來!”
武三思戰戰兢兢地說道:“云家此案,臣確實略有耳聞。那賈大戶與一些官員勾結,在糧草中動手腳,臣……臣起初未加阻攔。”
武則天怒目圓睜:“好你個武三思,身為皇親國戚,不為朝廷效力,反而縱容這等惡行。你可知罪?”
武三思泣聲道:“陛下,臣知罪,求陛下開恩。”
武則天深吸一口氣,平復了一下情緒,說道:“武三思,朕念在親情份上,再給你一次機會。若你能將功贖罪,協助狄仁杰查清此案,朕尚可從輕發落。否則,休怪朕不顧及親情。”
武三思連連謝恩:“多謝陛下,臣定當戴罪立功,協助狄仁杰查清此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