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生長嘆一口氣:“李進,我明白你們的顧慮。但此刻若不交出證據,一旦被抓,那便是滿門抄斬的重罪。難道你們真想落得如此下場?”
趙佑依舊搖頭:“張兄,不是我們不愿信你,實在是此事風險太大。萬一你拿了證據獨自去求活路,把我們拋下,我們又當如何?”
張生來回踱步,焦躁地說道:“你們怎如此糊涂!我若真有此心,又何必與你們一同逃亡至此?況且,沒有你們的協助,我也未必能順利拿到證據。”
李進沉思片刻,說道:“張兄,不如你先說說拿到證據后,你具體有何打算?讓我們心里也有個底。”
張生停下腳步,目光堅定地說:“我已聯絡好一位權貴,只要有了證據,便能將其呈于他。他定會保我們周全,說不定還能為我們謀個一官半職。”
趙佑懷疑道:“張兄,你說的這位權貴,真能如此神通廣大?”
張生說道:“這位權貴在朝中頗有勢力,與婁師德也多有嫌隙。只要我們將證據交給他,他必能借此打壓婁師德,而我們也就有了倚仗。”
李進和趙佑對視一眼,依舊猶豫不決。
此時,山風愈發猛烈,吹得樹葉沙沙作響。張生心急如焚:“二位,時間緊迫,不能再拖了。若再猶豫,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!”
李進咬了咬牙:“張兄,容我們再想想。”
張生無奈地搖搖頭:“好,但愿你們能盡快想通,莫要誤了大事。”
三人陷入了沉默,氣氛愈發凝重,而他們的命運也如同這未知的前路一般,充滿了迷茫與危機。
趙佑思考了一番之后,對張生說道:“我知道你說的那個權貴是誰,我希望能得到他的手令,放我們出關,而且出關之前這個證據一定要在我們的手里頭,你答應不能答應?”
張生看了趙佑一眼,說道:“你這個要求實在太過分了!”
趙佑冷笑道:“我們交出證據,就等于把命交到了你手里。若沒有十足的保障,怎能輕易答應?”
見張生沒有回答,趙佑又進一步以言語威脅說道:“我知道你背后的自始至終就是梁王。你可以問問他的意思,反正這大荒山沒有人,多等幾日也沒有問題。我想他一定比我們還急切想得到這個證據,但是請你轉告梁王,若不答應我們的要求,大不了玉石俱焚。我們若把證據交給他,在大周,我們還有容身之地嗎?必須送我們出關!”
張生臉色變得極為難看,他沒想到趙佑竟如此直白地戳穿了他與梁王的關系。
“趙佑,你莫要胡言亂語!此事怎會與梁王有關?”張生試圖掩飾。
趙佑冷哼一聲:“張生,事到如今,你還想隱瞞?你以為我們是傻子嗎?若不是梁王授意,你怎會如此急切地要這證據?”
李進也在一旁附和道:“張生,趙佑說得沒錯。你若不答應我們的要求,我們絕不會交出證據。”
張生沉默不語,心中暗自盤算。過了許久,他才緩緩說道:“好,我會將你們的要求告知梁王,但他是否答應,我不敢保證。”
趙佑道:“那你快去,我們就在此地等著。”
張生無奈,只得轉身離去。
山中的風依舊呼嘯著,李進和趙佑焦急地等待著張生的歸來,心中忐忑不安。
三日過去,張生終于歸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