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進究竟去了何處?他可有何落腳之處?”狄仁杰厲聲問道。
陳泰和趙佑對視一眼,皆低下頭,顫聲說道:“大人,小的真不知啊。”
狄仁杰冷哼一聲,道:“事到如今,還敢隱瞞?”
陳泰連忙磕頭,聲音帶著哭腔:“大人,小的所言句句屬實,確實不知李進的去向啊。”
趙佑也跟著附和:“大人,小的若知道,定不敢隱瞞半分。”
狄仁杰怒喝道:“看來不給你們些苦頭嘗嘗,你們是不會說實話了。來人,上刑具!”
差役們立刻將各種刑具擺了出來,那沉重的枷鎖、鋒利的竹簽,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。
陳泰和趙佑見狀,嚇得面如土色,渾身顫抖。
“大人饒命啊!小的真的不知道!”陳泰聲嘶力竭地哀求著。
趙佑也哭喊著:“大人,小的已經把知道的都說了,真不知道李進的下落啊!”
狄仁杰不為所動,冷冷地說道:“既然如此冥頑不靈,那就休怪本官無情。”
說著,差役們便上前,欲將陳泰按住施刑。
陳泰和趙佑一臉驚恐地對狄仁杰喊道:“大人,別說是動刑,就是把我們兩個殺了,我們也確實不知道李進的行蹤啊!”
狄仁杰目光如電,緊緊盯著他們,試圖從他們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出一絲破綻。但見二人涕淚橫流,神色驚惶,聲音顫抖,狄仁杰命差役撤下刑具。
他緩緩踱步,仔細察言觀色,只見陳泰身體癱軟,如爛泥般靠在墻上,嘴里仍不住地念叨著不知李進去向。趙佑則是雙目失神,瑟瑟發抖,反復申辯自己的無辜。
狄仁杰沉思片刻,心中判斷這兩人確實沒有說謊的跡象。然而,事關重大,他不能輕易放過任何線索。
“來人,再次把這兩人押住!”狄仁杰一聲令下,差役們又將陳泰和趙佑牢牢控制住。
“雖觀你二人此刻不像說謊,但此案重大,容不得半點疏忽。若之后想到任何有關李進的線索,必須即刻稟報,否則定不輕饒!”狄仁杰聲色俱厲地說道。
陳泰和趙佑連連點頭,滿口應承。狄仁杰揮揮手,讓差役將他們帶了下去,自己則繼續思考著案件的下一步方向。
李進深知狄仁杰和婁師德絕不會善罷甘休,城內外想必已布下天羅地網。他絞盡腦汁思來想去,卻始終未想出應對之策。
正當他滿心焦慮之時,一個出殯的隊伍緩緩從街頭走過。哀樂聲聲,紙錢飄飛,隊伍中的人們皆神色悲戚。李進眼睛一亮,心中頓時有了主意。
他悄悄跟上這支隊伍,趁人不備,混入其中。他低著頭,裝出一副悲傷的模樣,與其他人一同前行。
李進心中暗自盤算,打算借助這出殯的隊伍掩人耳目,尋機逃出城去。他緊張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,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。
婁師德親自帶領著一隊人馬,在朔州城的東門嚴陣以待。城門口的士兵們個個精神抖擻,目光銳利地審視著每一個進出的人員。
婁師德身著鎧甲,威風凜凜地站在城門前,他的眼神堅定而嚴肅。“都給我瞪大了眼睛,仔細檢查,絕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之人!”他大聲地向士兵們下達命令。
士兵們齊聲應道:“是,將軍!”
進出城門的百姓們排起了長隊,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些許緊張和不安。士兵們逐一檢查著他們的身份憑證,盤問著出行的目的。
一個商人模樣的人被士兵攔下,“你從何處來?所為何事?”士兵嚴厲地問道。
商人趕忙遞上憑證,陪著笑臉回答:“軍爺,小的是從鄰縣來此進貨的,這是憑證,您過目。”
士兵仔細查看了憑證,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商人,確認無誤后才放行。
婁師德在一旁密切關注著這一切,絲毫不敢松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