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狄仁杰和婁師德全力追查李進下落的時候,突然有一天,從邊關傳來了一封緊急信件。
狄仁杰拆開信件閱讀,一開始臉色還算正常,沒過一會兒,他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,臉色越來越沉重,神情變得非常嚴肅。婁師德看到狄仁杰這樣子,心里充滿了疑惑,于是問道:“狄公,到底是什么事情讓您這么嚴肅啊?”
狄仁杰沒有回答,而是把信遞給了婁師德。婁師德接過信展開來看,剛看了一會兒,他的臉色也一下子變了。
信中言:“宋之問奏劾魏元忠,言其擁兵自重,于邊事處置多有不當,且與敵暗通款曲,謀逆之心昭然。”
婁師德驚怒交加,將信狠狠拍在桌上,道:“這宋之問簡直信口雌黃!魏元忠為人剛正,對朝廷忠心耿耿,豈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!”
狄仁杰面色凝重,緩緩說道:“此事恐非表面這般簡單。宋之問此舉,背后或有深意。”
婁師德咬牙切齒道:“定是那宋之問為求私利,惡意誣陷。狄公,吾等當如何是好?”
狄仁杰沉思片刻,道:“此事關乎邊將聲譽與朝廷安危,不可輕忽。吾等需速速查明真相,以免奸人得逞。”
婁師德道:“狄公所言極是。吾愿與狄公一同徹查此事。”
狄仁杰目光深邃,望著婁師德緩緩說道:“婁兄,宋之問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彈劾魏元忠,乃是背后有梁王武三思的授意。此中關節,錯綜復雜,需得從長計議。”
婁師德眉頭緊皺,急切問道:“狄公,那依您之見,吾等應當如何應對?”
狄仁杰負手踱步,沉思片刻后說道:“此事切不可操之過急。武三思權傾朝野,勢力龐大,吾等若直接與之對抗,恐難有勝算。當務之急,需先收集證據,證明魏元忠之清白,方能在御前據理力爭。”
婁師德頷首道:“狄公所言有理,只是這證據從何收集?”
狄仁杰道:“吾等可從宋之問入手。此人雖為武三思所用,但行事未必滴水不漏。派人暗中監視其行蹤,或能發現蛛絲馬跡。再者,調查魏元忠在邊事處置中的詳細經過,尋得證人證言,以證其決策之合理。”
婁師德道:“那武三思那邊,是否也要加以防備?”
狄仁杰微微點頭:“自然。需留意武三思在朝中的動向,以防其再有動作。吾等可借他黨羽之口,探聽其意圖。同時,聯合朝中正直之臣,共商對策,形成一股抗衡之力。”
婁師德面露憂色:“狄公,此舉風險極大,若被武三思察覺,恐怕……”
狄仁杰神色堅定:“婁兄,吾等為了正義,為了朝廷之清明,何懼風險?只要吾等行事謹慎,計劃周全,定能破此困局。”
婁師德深吸一口氣:“狄公高義,下官愿肝腦涂地,追隨狄公。”
狄仁杰拍了拍婁師德的肩膀:“婁兄,吾等肩負重任,當同心協力。先派親信之人去宋之問府上附近蹲守,留意其與何人往來。再派人前往邊境,尋得曾參與邊事之將士,獲取證詞。”
數日后,親信回報,宋之問曾與武三思府上的幕僚秘密會面。狄仁杰聞之,心中已有幾分猜測。
“婁兄,此乃關鍵線索。吾等或可從此幕僚入手,查其與宋之問之間的交易。”狄仁杰說道。
婁師德道:“狄公,若要查那幕僚,恐會打草驚蛇。”
狄仁杰微微一笑:“吾自有分寸。可先從其日常行蹤查起,尋其破綻。再設法派人接近,探其口風。”
又過了幾日,派往邊境之人帶回數名將士。將士們皆言魏元忠在邊事處置中果斷英明,絕無通敵謀逆之舉。
狄仁杰道:“有此證人,吾等勝算又增幾分。然仍不可掉以輕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