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安這一遲疑,這小職員說的在情在理,不過梁安在那里沉吟著,陪著梁安來到孟伯陳宮等人卻是刷的一下抽出腰間的寶劍。
“大膽,我家大都督說放水,你何故如此推辭?”
這下子這小職員害怕了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。
“不知道是大都督親臨,小的有失遠迎,說了不該說的話,可是這個水真的不敢隨便的放啊。初春之時天氣回暖,河道當中的水灌溉不足,就需要這水庫放水啊。不然農田無法灌溉啊。”
梁安確實看著他“不是說這水不多嗎?幾萬方?并不是夏季蓄水多的時候。而且現在條件特殊,但是聽我的有任何責任我一定承擔。”
“這……”
這小職員還有點兒遲疑,梁安直接從懷中摸出了一面令牌丟了過去。
“這是我本將的令牌。你拿著此物要是真的有人追究,就說是我的主意。”
那小職員還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,不遠處有一個肥頭大耳的,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,快速的迎了過來。
“不知上官到來下官有失遠迎,還望上官見諒。”
梁安看著他,小職員恭恭敬敬的在自己面前跪著急忙將他們揮手拉起,然后扭頭看著這個快速靠近過來的人。
“你是何人?”
“小的是這水庫的庫正,負責管理水庫不知上差有何安排?”
“我需要將這個水庫當中的水放掉,以防出現意外。”
“啊?”
這下讓那庫正一愣,急忙看著那幾個在梁安面前的小職員。
“你們還愣著干嘛?既然大人有令還不抓緊將大人的命令執行到底。”
至于他為什么一口一個大人還不是他在拜見梁安的時候,旁邊的人當然是他自己的人,已經和他說了一聲梁安的身份。
雖然沒有說梁安是伯爵之尊,只說了是一個都督,可是這都督他們這從小就聽故事長大的,怎么會不知道是何種身份?
更何況他們小的時候除了聽些故事,聽些傳記。其他的可是一概聽不到,而這傳記,這故事大部分都是立國之時,開國大帝為了歌頌諸多戰將為他們編撰的故事,其中就有都督的,而且這個都督還是了不得的大官兒。
“可是可是。”
這小職員還在那里可是,這個庫正抬起手拍了一下就拍在了他的臉上。
“胡鬧,都督如此做肯定是有如此做的道理,咱們只管進行到底就是了。”
梁安看著那抽打小弟的庫正,急忙解釋一句。
“非是我要如此,而是我害怕襄陽會出現地動,地涌白光鳥獸四散水變渾濁,這正是要地動的前兆,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真的出現了地動,這水雖然能夠灌溉眾多的良田,可是一旦壩體出現損失,這大水傾巢而下,百多畝良田不復存在,兩相一對比,還是要去大留小的,我相信老天爺不會坐視不管,肯定會降下春雨,滋潤萬物。”
“大人說的甚至”
庫正急忙在梁安面前點頭哈腰的認可。而那小職員一咬牙對大都督說著。
“是我等考慮的差了,現在就去放水。”
很快的,水流就花啦啦的順著大壩上那人工安置的木質閘門傾瀉而下,梁安感慨著古之先賢的智慧,木質閘門都能夠砸住不少的水,而且打開如此的便利,看著傾斜而下順著河道奔騰而去的河水梁安松了一口氣,如此情況之下襄陽的危險應該不會存在了吧?
梁安在那里考慮的,就算是真的沒有出現了意外,他也愿意承擔責任,只要不是傷亡慘重,正兒八經的地動就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