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園1127年秋,動蕩的宋朝在趙構等人的把持下逐漸穩定,史稱南宋。
……
漲勢蔥郁,足有半人高的雜草在秋風中搖曳,那點點枯黃,好似訴說著某種悲哀。
囚車的車輪從雨后未干的水坑中碾壓而過,那猛地一震,讓整個囚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,也讓囚車內的人兒驚醒。
蹙起的眉毛下,緊閉的雙眼艱難的開出一條縫,待適應了外界的光亮,這才徹底的睜開,四下張望。
垮刀的兵衛正一左一右的推動囚車,那目光看去的時候,車輪已經脫離了水坑的束縛,繼續前行了起來。
昏昏沉沉的看著周圍的一切,寂靜的荒野小道,一列徐徐前行的五輛囚車。
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,車上被囚困的男子猶豫著在手臂上用力掐了一下。
那傳入內心的疼,雖然沒讓這男子叫出聲,卻是讓他露出扭曲的面容。
不知是沒有開墾還是已經荒廢了農田長滿雜草,其中空無一人。
“難道說……!那個夢是真的?”何途頓時有一種心慌的感覺。
如果那夢中的事情是真的,那自己此時應該是在大宋。
一個被近千年時光吞沒的朝代。
再仔細看,四周除了飛鳥是在空中外,沒有一點人類行為的高空架設。
頭頂,藍天白云格外的清晰,是他這個喜歡游山玩水之人向往的天空。只是如今在這囚車里……
“宋朝。傳聞中,經濟實力最是強大的大宋。”他想著,可整張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愁苦。
腹中隱隱傳來的饑餓感已經被何途拋在了腦后,現在的他只想肯定的知道,自己是不是來到了宋朝。
是遭受屈辱的北宋?還是忍辱求和,心口和肚量無限大的南宋?
其實眼下的情形加上那奇怪的夢境已經足夠證明他是在宋朝了,可人有時候很奇怪,明明確定了的事,卻還想接著找更加確切的證據。
也許是何途不想來到宋朝的心在作祟,以至于他在一個確定了事實中尋找著冥冥中的不確定。
尋找的心又是那么的堅定。
內心的不安讓他感到深深的焦慮和壓抑,午后的秋風中,何途的額頭上愣是出了一層汗。
既然外界環境看不出什么,那就在自己身上找。
何途記得很清楚,自己小時候打預防針,每個胳膊上都被種出了一朵花。想到這的一瞬間,何途心中多了一絲期待。
可,擼起袖子后的現實證明,天意并不是都隨人意。
重重的呼吸聲中,何途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左邊臂膀看了又看,可無論他怎樣翻弄那一片的肉,都沒有找到一點點的印痕。
如今自己的這具身體,根本就不是他熟悉的。
臉上原本一點期待好像變戲法一樣的徹底消失,重重的呼吸聲戛然而止。
心,一下子變得冰涼。
一番夾雜著內心期待的折騰最終以安穩告終。這一刻的失落讓他無力的癱坐,背靠在囚車的木柱上。
濃濃的失落充斥著整個內心,形于言表:“臥槽你個馬的,老子明明說了不想來宋朝,你倒好,送來了,還直接送到了囚車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