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媚的陽光透過不大的窗子照入,昏睡中的何途在陽光下清醒,睜開眼,他有些不試的揉著。
不多時何途便吃力的坐起。
這是一間不大的土房,除了他坐下的土炕之外,也就一張木桌、一個盛滿水的木盆。若是再進來三五個人,這房子里也就該擠滿了。
大開的房門和小窗口是房間里唯一的光線來源,大體的看上去光線偏暗。
眼前的一切并沒有傳聞中的古香古色,也沒有后事諸多男人渴望的香艷閨房。
對于何途來說,這里到處都透露著年代的氣息,是那種陳舊的味道。
第一眼仔細看如今的住處,何途沒有欣喜,沒有以往各種穿越論壇的小橋流水,反而有一種恍然若失的感覺。
一場夢,莫名其妙就來到了這么個鬼地方。
前兩日坐在囚車里的記憶開始自行在腦海中一點點的拼湊,逐漸清晰。
何途知道自己這是被那群反賊的同伙救了回來。可對此,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激。
如果沒有被救,自己在吃飽后昏睡的時候,應該醒不來了才對。
惶惶然,何途起身來到了那盆水邊。沒有波瀾的水面上映射出一個人影,瘦弱的臉龐看不出血色,雙眼里滿滿的疲憊,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光亮。
這面孔談不上帥不帥,或者說,沒有一點古裝劇中那些富家公子的清秀。
很普通的一張臉龐,如果說的簡單點,四個字也可以形容,那就是面黃肌瘦。
莫名的笑在嘴角泛起,何途無力的伸出雙手捧起水,清洗著雙臂和臉龐。
撲面而來的清涼頓時讓何途覺得清醒了很多,可越是清楚,心中就越發覺得無力。
清洗,擦凈。
何途低頭打量了自己的衣飾,一身普通的深棕色布衣,褲腿上有兩個黑色補丁,上衣的左側臂膀處還有劃傷。
這些東西即便是不看,何途的心中應該也清楚了。畢竟有了小段自己成為階下囚的記憶。
可越是如此,何途的心就越累。這面黃肌瘦的模樣,如果是在江南等地做一個富家公子,好好清洗打扮一番,學學詩詞,賣弄一番風雅。
不僅可以把杭州當做汴州,也許還可以帶著幾個心儀的女子千里江陵一日還,聽聽兩岸的猿聲,陶冶一下情操。
可眼下呢?明顯是普通百姓。如果說能夠洗的白凈一點,換一身衣服,頂多也就是一個窮酸的書生。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。
此時一個人呆在這,何途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好好的一番洗漱后,何途并沒有出去,只是回身坐到炕上。
寂靜中,何途忽然想到了自己在一腳踢壞囚車,又一腳踢死官兵的畫面。
想到自己想有一身李元霸一樣的力氣……
何途索性將入睡時頂門的木棍拿了過來。這木棍何途不知道是什么木質,不過拎著有點份量,而且比他的胳膊還要粗。
就這么一個木棍,何途雙手拿著把玩了一會,某一刻,那看似不經意的一下,竟然直接將木棍從中間折斷。
一聲脆響入耳。何途一只手拿著一半的木棍,雙眼看著那斷裂處,滿滿的不敢相信。
比自己手臂還要粗的一節木棍,這在前生,何途根本不敢想。而現在,何途甚至不覺得自己用了多大力氣,好似折斷一根筷子一樣。
即便是一些打破世界記錄的牛人,何途也總是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態。
將其中一截扔在腳下,何途的雙手握著另外一截的兩端,伴隨著他猛地一用力,木棍還是被他從中間折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