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際,片片魚肚白等待著黎明,等待著太陽的升起。
夜風吹散了一片的血腥味,吹起二妮臉頰兩側的絲發,搖曳了衣裙。
一劍一劍的刺出,只將那白指揮使扎成了一灘爛肉,血肉模糊的看不出人樣。
黎明的微光將這一切更加清晰的呈現在眾人眼中。
“那天你所給的一切,這一刻,全部還給你。”
最后一劍拔出,二妮一直緊咬的牙齒緩緩松開,手中的劍無力滑落,她喘息著,顫抖著。
內心一如這剛剛方亮的天空,驅散了陰霾。
……
“痛快,真是痛快。”
回去的路上,趙忡興奮的不能自已,盡管覺得渾身很是疲憊,手中的大刀還是不斷的揮舞,一路走來不知道砍斷了多少樹枝。
“一連兩次的圍剿都讓我們殺了,這下看那些狗官段時間內拿什么來。總算讓他們知道,老子也不是泥捏的了。”
他一路興奮的手舞足蹈,其余的兄弟甚至在一起唱了起來。
何途雖然不知道他們唱的那些個東西是什么意思,不過想想看,肯定也是意味著開心。
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,便是一直以來情緒很不對勁的二妮,今日也在小林子的陪伴下笑了出來。
那種笑很淡,很輕,看上去卻給人一種釋然的感覺。她應該是放下了很多才對。
從昨日下午就開始不斷的折騰,到此時又是一晚上過去。
跟趙猛碰面,說了一些祝賀之類的喜慶話語外,何途也就回到自己的木屋里去睡了。
等到下午醒來的時候,整片山頂都充斥著一種別樣的喜慶,如果不是眼下的生存環境,何途可能覺得這是有人要成親的節奏。
十多個篝火堆,烘烤的食物有各種淡水魚,有飛鳥、野兔。
而在正中立起的土灶上,除了煮著兩只甲魚,邊上還有一只大的動物,外形好似一條狗。
“這烤的是什么?”何途迷迷糊糊的走了過去,白天的休息好像是假的一樣,感覺整個人還是困。
負責看守的大木咧開大嘴一笑,“這是那狗指揮使的肉,怎么樣,聞著還夠香的吧。”
“人肉?”何途揉了揉眼睛,仔細看了眼道:“別瞎扯了,這東西你若是說羊或者狗我還信。”
“呦,這么說來,兄弟你是吃過人肉的?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人肉。”
何途鄙夷的翻了翻白眼,轉身跑開了。
大木見狀趕忙笑著叫道,“喂,我說何兄弟啊。這不是說著玩的嘛,我就是想試探下,你是不是睡醒了。”
何途這才走回他的身邊坐了下去:“那說說,這到底是什么玩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