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鄧指揮使第二步跨出的時候,何途一腳將剛才倒下的門板踢去。
怒發沖冠,加之鄧指揮使根本想不到何途能夠輕松的將一塊門板踢飛,以至于來不及閃躲。
飛轉的門板哐當一聲撞擊在鄧指揮使的胸膛,直接撞成了兩半。
鄧指揮使被撞倒在地,從中間分散開的門板,接連砸在他的身上。
緊握的長劍脫手而出,拋飛在三步外。
鄧指揮使一聲聲的重咳,咳出一片片猩紅,臉色很是凝重。艱難推開一塊門板,鄧指揮使還在掙扎著。
可還不等他站起,何途已經跟著沖來,一腳踏在他的胸膛。
笑看著面容扭曲的鄧指揮使,何途不緊不慢的說道:“我是該死,前提是你得有本事殺我才行。就這點力氣,也想強出頭嘛!”
睜開兇惡的目光瞪了何途一眼,這鄧指揮使艱難的開口,想要說話。
可是他一張嘴,胸腔處翻涌的血液就噴涌出來。
“殺,只要不是我們的人,在場的都殺。”惱怒的一腳將鄧指揮使朝靳云踢去,何途道。
呂東沒有絲毫的遲疑,聽從何途的話,走到靳云的身邊,手起刀落。
順帶給奄奄一息的鄧指揮使補了一刀。
寒風吹襲而過,穿透衣飾,讓惱怒的何途漸漸回復平靜。
片刻后,他去搜出那鄧指揮使的令牌看了看,將之收起,起身。
“去通知所有的兄弟,縣衙中的人,全部殺了。事情辦完之后,都來見我。”
呂東稍稍猶豫了下,最終還是看向那個沒有受傷的兄弟。
二人使了眼色,一起跟著出去了。
柳映月握著佩劍,看著從尸體上流出的鮮血,看著那一片的殘跡。
“真的要將這縣衙里的都殺了?會不會不妥。”
“沒什么妥不妥的,要怪就怪他們來錯了地方。”
“那接下來該怎么辦?”轉頭看著何途的側臉,柳映月輕聲問道。
沒有回答,何途只是默默的撿起鄧指揮使掉落在地上的劍,隨后朝著那鄧指揮使的脖子,一下下砍去。
……
一盞茶的時間后,前來劍閣縣的十二人已經聚集在了一起。
隨著何途的一番交代,所有人都朝著城中八百守軍的駐地而去。
來到操練場的大門外,面對伸手攔截的兵士,何途一手抓過一個,將二人的腦袋撞擊在一起,碰了個頭破血流。
轉身將鄧指揮使的令牌給了呂東,何途吩咐道:“你換上他們的衣服,帶上這塊牌子去城門,就說是鄧指揮使的命令,讓所有人回駐地。而后就將城門關上,不許任何人進出。”
接過令牌,呂東看了眼正在往這里趕來的兵士道:“要不留兩個兄弟在這里?”
“不用了,你們守好城門就是。”
“那……大哥多多小心。我們在城門口等大哥的好消息。”說罷,轉身離開。
何途轉頭看了眼留在原地的柳映月,“你不走嗎?”
“我想留下來陪你。”
“也好,不過你就在這里看著,別進去了。他們若是有跟靳蘇琳一樣死不開竅的,抓了你我可就不好打了。”
“你一個人……真的行嗎?!”微微蹙起的眉目,柳映月那清亮的雙眸中透露著擔憂。
“當初跟一千官兵打都出來了。這些守軍連皮甲都沒有,也沒有火器,不難對付。”
狂傲的話說完,他直視正前方,看著一隊隊飛奔來的垮刀兵士,看著演練場正中那高高飄蕩的旗幟,目露兇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