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不讓我們出去,我們不過是來此的商人啊。”
“就是不讓我們回去,我等住在何地啊!”
多輛牛馬車堵在城內門,一大堆的商人將城門堵了個嚴實。
這情況,莫說是武寬還牽著馬車,便是二人什么都不帶徒步前行,想要走進去怕也是不容易。
“我等不過是奉命行事,說了至今不許出,那就不許出。爾等休要在此地放肆。”負責守門的都頭锃的一聲抽出佩刀。
那明晃晃的刀光,落入面前一堆商人的眼中,皆是一陣心寒,紛紛后退兩步。
周圍其余的兵士早已經高舉各種兵器,嚴陣以待的看著。
毫無疑問的,只要這都頭一句話,這些兵士會沒有任何猶豫的動手。
“最后一次,奉勸爾等離開,莫要聚集在這城門處鬧事,再不走,一律嚴懲。”趁著一群商人短暫的安靜下來,這都頭大聲的一番呵斥。
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光,看著那一把把鋒利的兵刃,部分商人終究還是老實了。
“走吧,先回酒館去。晚了有沒有住的地方都不知道。大不了就是趟商議白做,賺的錢當住店費了。”
“走了,我們也走!找地方先住下。”
人群三三兩兩的開始撤退。
俗語講,物以類聚人以群分,很多事情一個人做沒有膽量,若是很多人一起齊心,則不同。
可若是這些人突然不齊心了,那便會帶動更多的人動搖。
看著漸漸散去的車輛,守城的都頭終于松了口氣。
可就在此時,一個露出半跳臂膀的大漢撇了撇嘴,冷哼一聲沖了過去。
尚且來不及反應的都頭,被一下子撲倒在了墻上。
“今天我必須出去,得罪了。我不過是來抓點藥,不回去,家中老母可就沒得救了!”
話說完,漢子想起身跑,卻看到十幾個兵士的兵器都對準了他,以半圓形的占位,將人包圍的嚴嚴實實。
面對困境,漢子又慌張的轉過身,正想著奪了那都頭的刀,挾持都頭出去。
可眼前,卻是那起身后的都頭,舉起的明亮刀刃。
“妨礙公事,襲擊守城軍衛者,死。”最后一個字還在拉著長音,手中的刀已經砍在了漢子的喉嚨處。
鮮血飛濺而出,射在一側的墻壁,那么的醒目。
一些想著出城,還不曾離開的人見到這一幕,無不是沉默著轉身,加快了離開的速度。
“這是怎么了?”二妮往武寬邊上靠了靠,蹙起眉頭。
……
城門樓上,一身甲胄的何途靜靜看著城內的一切。
聽著腳下的混亂。
身邊的柳映月瞇著眼,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一連幾番在何途跟城中輪看,她才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這樣真的好嗎?會不會太殘忍了!”
就如同那死去的漢子,藥抓不回去,死的就是兩個人了。
何途卻死死的盯著一個方向看:“你就當做,這是在看一出戲吧。”
他背負著雙手,兩眼一眨不眨,更像是在冥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