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啊!”
劉榮文點點頭,解釋:“我看到他捂著額頭,都流血了,說是不小心摔了個跟斗。”
“勸他去衛生所他不去,說沒錢,跟我要,我哪里能給他啊?那不跟肉包子打狗一樣,回不來嗎?”
說到這里,劉榮文后知后覺。
“不對,小舅舅你這意思……”
“難道是張寶利跟我結仇?就因為我沒借他錢?這么小心眼?”
徐愛菊無奈:“做了這么多年的鄰居,阿文你還不知道他張寶利是什么人啊?可不小心眼嘛。”
她說著沒忍住嘆氣:“今晚咱們讓他賠錢,肯定恨上我們一家了。”
劉老四點點頭,也是滿面愁容。
劉春花覺得不對勁:“不是,恨就恨唄,那人家的想法咱們能掰過來啊?”
“不是我說,親家公親家母,你倆就是太好說話,別人就覺得你們是軟柿子,好捏。”
“連帶著阿文估摸著他們看著都好欺負,是吧阿塵?”
一扭頭,劉春花就發現蘇塵的神色凝重,心里當下就是一個咯噔。
“阿塵,你這臉色不對啊,是不是不止結仇啊?你別告訴我,阿文要出事,血光之災什么的。”
這一說,蘇老頭劉老四他們紛紛緊張起來。
劉榮文撓撓頭:“不會吧?”
“真要是遇上張寶利,回頭我直接撒丫子跑,這總不會了吧?”
劉老四拍了下掌心,直點頭:“對對對,這樣總不能被打了吧?”
劉春花有些不忍直視。
就她那暴脾氣,真有人想跟她干架,絕對提著菜刀上去拼一拼。
可一看徐愛菊縮著脖子的模樣,她苛責的話愣是憋回了心里。
真是一慫一大窩。
她有點后悔當初沒把小花教地彪悍點了。
懊悔沒多久,劉春花就聽蘇塵開口。
“張寶利今晚會死。”
“哐當!”徐愛菊手一抖,桌面上的搪瓷杯被她不小心推倒,里頭的水全倒桌面不說,杯子也轉了兩圈砸在地面。
她慌忙俯身去撿,等摸到搪瓷杯,手又是一抖,顫巍巍抬頭看蘇塵:“真,真會死嗎?”
不止她,劉榮文也不可置信。
“不至于吧小舅舅,他雖然額頭流著血,但也不是很多啊,估計就一個小傷口,就算發膿感染,也不至于晚上就死啊。”
劉春花點點頭,緊接著手就是一抖。
她艱難地吞了口水,小聲問蘇塵。
“阿,阿塵啊,你別告訴我,這個張寶利是被人害死的吧?”
眾人聞言,齊齊看向蘇塵,屏息凝神,期待他的答案。
見蘇塵點頭,蘇老頭當下一拍大腿。
“不用說,絕對是你們荷花村的村長。”
“沒有那么巧合的事,今晚姓張的剛威脅過他,轉頭就被害死,絕對是他害怕自己的事被張寶利宣揚出去,動手了!”
劉老四訥訥著:“不,不能吧,小羅人挺好的,不至于害人。”
徐愛菊也幫腔:“對呀,小羅還是村長哩,他不可能害人的,官不當啦?”
就連劉榮文也擺了擺手。
“外公,絕對不可能是羅叔做的。”
“雖然他有時候很嚴肅,但人真的很好,去年李爺爺沒錢過年,他還買了很多年貨送去。”
一說起羅知禮做的好事,劉老四和徐愛菊如數家珍,開始一件件一樁樁說了起來。
蘇老頭聽著這些話,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,抓撓了下腦門:“難道還真是我誤會這個小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