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夢!”
常玉冷哼:“你們以為就這點伎倆能困得住我們?”
“還做交易……”
“我就算是被困死在這里,也不會把小白交給你們的。”
“還有,它不是寵物!”
蘇塵手腕里探出蛇腦袋來,嘶嘶吐著信子。
像是在給常玉助威一般。
熙嵐聽到常玉這話并不生氣,還笑了笑。
“常家小子,何必呢?”
“你一向最懂得審時度勢,不是嗎?”
常玉不知想到了什么,臉頰一燙。
很快又梗著脖子:“反正我們不同意。”
他瞇著眼:“熙嵐前輩,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復活的,但之前的你很純良,不會做出任何傷害玄門的事,如果你是被逼的,只要你回頭,我們不會追究的。”
熙嵐嗤笑了聲。
對上常玉不解的神情,她聳肩。
“你都說了我復活了。”
“死人復活,定是用了禁術,你以為我回頭,玄門的人能放過我啊?”
“常家小子,你是誆我,還是真就如此天真?”
她的臉色陡然冷了下來。
“他們幫我復活,我答應幫他們做事,我們,是合作共贏。”
見常玉還要勸說,她冷冷掃了一眼,望向蘇塵:“蘇道長,你的意思呢?”
“只要你松口,常家小子肯定會聽你的吧?”
蘇塵:“他的意思,就是我的意思。”
熙嵐的視線冷凝,聲音宛若寒川里出來一般冰冷。
“是嗎?這就是要斗到底了?”
“呵,我念在之前跟你們還有點交情,打算放你們一馬的,既然這樣,這點情面也不需要留了。”
熙嵐往后退了兩步。
嘴角勾起。
弧度有些僵硬。
“那么,我就等著看你們被陣法絞殺吧。”
常玉皺眉:“你這是什么陣法?”
“我一個朋友自創的,叫……作繭自縛。”
熙嵐依舊維持著嘴角的弧度,笑得越發詭異了。
“蘇道長,下回再收錢,可要好好檢查檢查。”
“不過可惜了,你未必有這個機會。”
話音才落,常玉就察覺鼻尖像是頂住了一堵無形的墻。
“縮得這么快?”他驚呼了聲,忙將那叫玉山的法器往頭頂一拋。
玉山飛快旋轉,逐漸變大,眼見著將那陣法撐開了些。
常玉剛想松口氣,下一刻,玉山傳出輕微的咔擦聲。
他心底一涼,忙將玉山收了回來。
沒來得及心疼這純陽宮老祖宗傳下來的法器,常玉就察覺頭頂傳來了股壓力,他下意識挺直了腰背,承受的力道更大了,宛若泰山壓頂。
“娘的,熙嵐的朋友究竟是誰啊?沒事研究這破陣法干嘛?”
“什么作繭自縛,明明就是要把人壓成肉餅……”
碎碎念了兩句,常玉就感覺渾身一松。
側頭看蘇塵,他吐出一口氣:“呼,你可總算出手了。”
見蘇塵神態輕松,他擰眉。
“這關頭了,怎么你一點不著急?”
沒等蘇塵回答,他眼睛一亮:“你是不是能撐很久?”
“但就算可以撐很久,我們也得想想辦法啊。”
“熙夢開始走蛟了,我們要跟著,萬一哪個口子被大水沖破,我們也能及時處理。”
蘇塵只輕輕“嗯”了聲。
常玉點點頭,瞇眼環視了一圈,掏出磁盤打算研究一下這陣法。
他聽到邊上輕輕“啵”的一聲。
疑惑轉身,就見蘇塵手里拿著一根細長的竹筒。
此刻竹筒的塞子已經被蘇塵拔開。
“你……”常玉狐疑地湊近了些,“難道也養蠱?”
蘇塵瞥了他一眼,手腕一轉,將竹筒里,原先陳四眼給的那繭倒了出來。
“米粒?”常玉不太明白這個關頭,蘇塵搞這個干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