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振南覺得自己還挺有良心的。
至少不像姓許的,專門喊兄弟騙人去黑煤礦干活,賣進去一個幾千。
如今別墅車都有了,女人都有七八個,個個穿金戴銀。
但那樣風險太大了。
姓許的背后有靠山,他只有自己,不然也不至于打個群架,所有兄弟都進去喝茶半個月了。
現在這樣更好,蘇道長還免費提點他之前破財倒霉是因為小樂。
給小樂買了老鼠藥,他吃了早點死,自己倒霉的時間就更短了,也再不用破財養一個廢物了。
想著賀振南掏出車鑰匙一邊開車門一邊哼起歌來。
今天又是領工資的日子,自己的存款很快就能上萬了。
是個好日子啊。
面包車很快右拐。
“吱嘎!”
一輛大車急速而來,很快將破面包車壓扁。
賀振南的腦袋狠狠撞在擋風玻璃上,炸開,血肉模糊。
他一雙眼瞪圓,難以置信,死不瞑目。
蘇塵睜開眼,輕嘆了口氣。
他之前敷衍賀振南除了看出他求情都在演,而且演得太過用力辣眼睛之外,還有一個原因,就是這人印堂滿是死氣。
將死之人,蘇塵不太想沾染他的因果。
賀振南的死與小樂息息相關。
救了小樂,他就不會單獨開面包車回去,也不會因為太過于高興導致開車心不在焉,死局就會被改變。
雖然賀振南目前看不是大奸大惡之人,但人的底線是一點點被打破的。
再度吐出一口濁氣,蘇塵就看到季國文大步走來。
距離小攤十來米他就喊了起來。
“蘇道長,蘇道長……”
見蘇塵看去,季國文一溜小跑,微喘著氣在蘇塵面前坐下。
“蘇道長,我有個朋友家里出了點事。”
“朋友?”
季國文嘿嘿笑著撓頭:“就知道瞞不住蘇道長你。”
“前頭老黃不是跟我說起租房那事嘛,我后來仔細一琢磨,覺得還真可能賺點小錢,就給認識的那些老板都打了電話跟他們推薦了蘇道長你,讓他們有這些事解決不了的,打電話來,我就收個10塊20塊的跑腿費。”
“誰能想到第二天就有人打電話來求助啊。”
蘇塵豎起大拇指。
“嘿嘿,回頭他們給了錢,我請蘇道長你喝茶哈。”
季國文打了個哈哈很快正色。
“給我打電話的是住在亭湖的林老板,出事的是他的朋友,姓楊。他是做養殖的,養了一大片魚蝦,去年開始養豬,出事的就是這養豬場。”
蘇塵點點頭,問:“豬無緣無故死了?”
“不是死了,是莫名其妙沒了。”季國文解釋,“我仔細問了楊老板,他跟我說,養豬場不是很臭嘛,他就專門選個沒什么人的偏僻山腳下建的,請了兩個遠房親戚專門輪流看門,可那豬就是不見了。”
“最開始他還懷疑是不是親戚聯手擺了他一道,所以專門帶人在夜里蹲著,那兩個看門老頭都沒出去過,豬還是憑空丟了三只,他又懷疑是不是山里的東西出來將豬叼走,可找遍了豬場的圍墻,都沒看到院墻被破壞的痕跡。”
蘇塵點點頭:“那的確是挺稀奇的。”
“是啊,楊老板現在都懷疑有沒有那種兩三米大的鳥,說如果有這么大的鳥,或許能把豬抓起飛走。”
季國文說著就沒忍住笑了起來:“我跟他說見到過,他不信。”
輕咳了兩聲,他繼續:“反正事就是這么個事,楊老板擔心失蹤的不是人,蘇道長你可能不會管,蘇道長你覺得呢?”
蘇塵抬手看了下世間。
“跟老宋約好了中午在這邊吃飯,快到飯點了,下午再去看?”
季國文欣喜:“蘇道長你答應啦?那,那我回家給楊老板回一個,順便問一下具體位置。”
“你中午不過來吃啊?”
“要的要的,回頭我帶幾瓶酒過來。”
宋詩詩請的兩個大廚來了。
后院一陣飄香。
小白和熙夢沒過多久蔫蔫的回來了。
倆人身上都掛著彩。
蘇塵認命地給他們治了傷。
對上熙夢期待的目光,他勸著:“放心吧,他們抱的那個大粗腿喊我小友,應該是某位活了許久的老前輩。”
“他們格局沒那么小,不然估計連你都一起帶走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