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元曦的腦門被狠狠敲了下。
“這么驚訝干嘛?”
“跟你沒關系,那臉能是你啊?”
“再說了,蘇道長難道還能說錯?”
趙元曦撓頭:“好,好像是這樣沒錯。”
他又沖香香道歉。
蘇塵見香香冷靜下來,此時又擰眉,開口:“即便知道這世間有幻術,但那時你是親眼見到趙元曦的,這會兒也未必信不是他吧?”
香香頷首。
“這樣,靠你自己回憶細節去判斷恐怕有點難,如果你同意的話,我可以搜一下你的魂讓趙元曦看看能不能幫你找出關鍵證據。”
“放心,涉及隱私部分我不會展示出來。”
“當然,在此之前,我會鞏固一下你的魂體。”
蘇塵說著,手指一彈。
功德入了魂體,香香整個人都凝實了幾分。
她怔神片刻,很快咬唇,許久才遲疑著點頭。
“好。”
蘇塵讓趙元鼎將洗衣盆裝滿水。
“別反抗。”
清冷的聲音才入耳,趙元曦他們就看到蘇塵緩緩閉上眼,那雙手上手訣翻飛。
沒一會兒,洗衣盆的水面上就浮現了畫面。
趙元鼎見趙元曦還愣著,揪住他后衣領拽到前面:“快看,記住細節,蘇道長說你能找出關鍵證據,用腦子記!”
“元鼎你輕……”婦人剛張開嘴就被趙元鼎捂住嘴。
“噓,舅媽別出聲打擾。”
漆黑逼仄的樓道里。
香香一身紅衣,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抹了口紅的嘴唇,眉眼里都帶著笑,輕快的腳步又上了一層樓,聽到動靜驚喜抬頭。
“趙元曦,你等我多久了?”
趙元曦難以置信地看著水面。
“這,這真的是我。”
趙元鼎沒回話,瞇著眼仔細觀察那水面,很快搖頭:“不對,你右手手腕這邊有個胎記,這上面的人沒有。”
趙元曦反應過來,連連點頭。
被哥哥提醒后,他也舉一反三:“他左手還戴著手表,我從不戴手表的……不對,這手表有點眼熟。”
趙元曦似乎想到了什么,再度沒了唇色,神情有些恍惚。
趙元鼎拍了下他的腦門。
“別開小差,繼續看。”
趙元曦強打起精神來。
越看,越像是霜打的茄子。
等最后香香被兩人提起腿扔下,趙元曦身子一顫。
“沒了?”
水面再沒畫面,婦人小心翼翼問了聲。
蘇塵睜開眼。
被搜魂的香香呆立著。
沒人回答她。
婦人又嘆了聲:“可憐的孩子。”
“是齊衡他們。”趙元曦開口,語氣十分肯定:“香香,是齊衡。”
“那個頂著我臉的,齊衡。”
對上香香茫然的視線,他忙解釋:“香香你記得齊衡的手表吧?很貴的,他說是他的親戚從國外帶回來的,很少見的。”
“之前有次我帶他去你攤上,旁邊有個叔叔還問了一嘴,你也湊上去看了的。”
香香緩緩點頭。
緊接著身子就一顫。
她聲音低沉:“之前他,他開玩笑說過,花一千塊錢讓我給他睡一晚。”
趙元曦:“!!!”
“怎么沒聽你說過?”
“我以為他真是開玩笑。”香香失魂落魄,“之前好多人都這么跟我開玩笑,他們最多就是趁機摸摸手,沒對我怎么樣,我以為……”
“再說他跟你住一個宿舍,我說了萬一你顧忌你們的感情遠離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