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塵仔細看了看花鈴。
不應該啊。
洞神既然能求自已,必然是因為察覺花鈴對這個張師兄的感情不一般。
這么簡單就舍棄?
蘇塵掐指算了算,眉頭一挑。
果然。
等自已一離開,花鈴還是會回去黏著張師兄。
想來花鈴就是典型的慕強。
自已剛才提醒的除祟組和京都那邊的隔閡問題,她本來就不是正統玄門,根本不關心。
蘇塵扶額。
張漢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。
他湊近:“真就這么走啦?”
“小兄弟你說話還挺管用的。”
“還有你說的除祟組,是你們的組織嗎?”
“天級是什么意思?你們還有實力劃分的?”
蘇塵沖他笑笑。
“這個不太好回答。”
張漢意會:“明白明白,我之前就聽說他們背后都有厲害的人在籌劃,也是你們同行吧。”
他嘆了口氣:“所以說啊,我們這種普通人怎么比得過?”
“算了,我還是多吃點水果吧。”
花鈴又繼續跟蘇塵討教。
沒多久,張漢又發出一陣鼾聲。
這鼾聲沒持續多久,就被叮叮叮的鈴鐺聲止住了。
張漢胡亂揉了揉臉:“開始了?”
聽到鈴音,院子里的人紛紛落座。
不過后面京都來的那位,卻是被恭敬請去了堂屋里。
花鈴噘著嘴撐著下巴:“蘇大師,他們真是有眼無珠。”
放著這么一尊大神不捧,反而恭維一個什么都不是的二少。
想起張師兄之前對他好言好語,這個席少懶得搭理的模樣,花鈴更不喜了。
她扭過頭:“蘇大師,咱們不走嗎?”
“嗯,再等等。”
蘇塵老聽張漢提起那鼎,可天眼掃了一圈都沒發現,自然也生出了幾分好奇來,就等著這鼎亮相看幾眼。
張漢替他解釋:“姑娘,小兄弟答應借我錢,得等會兒。”
“哦~”花鈴對錢沒興趣,索性捧起自已的樹葉本子開始復習了起來。
右手不時地掐訣。
蘇塵瞄了幾眼,動作還挺標準,就是比較慢。
穿著唐裝的中年男人走到其中一個陶瓷馬邊開始解說。
張漢撇嘴:“吹得天花亂墜,那玩意兒就是做舊的。”
“現在就看看哪個冤大頭中計了。”
“嘖嘖,那破瓶子也能當寶貝,貴了貴了。”
……
吐槽了大半天,張漢又咬了個蘋果下去。
“我算是看明白了,他們啊,就想在人面前露露臉。”
“哎,這臉真值錢。”
蘇塵失笑,沉吟片刻,問:“那鼎什么時候出來?”
雖然這粗簡版的拍賣會速度很快,但這么多東西呢。
好在,里頭坐著的那位也開始有點不耐煩了。
蘇塵聽到他埋怨:“都是什么破玩意兒?礙眼,鼎呢?先拍那個,拍完我就走。”
蘇塵總算看這位順眼了點。
仔細觀察,還真品出了些眉清目秀。
擰眉了片刻,他神色都舒展了開。
花鈴察覺到他的變化,好奇:“蘇大師很喜歡那個席少嗎?”
“馬馬虎虎吧。”
“……啊?”花鈴撓撓頭,滿臉不解。
喜歡就是喜歡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,馬馬虎虎是什么意思?
不過是蘇大師說的,肯定有深意吧?
可惜張師兄現在已經走了,要是在的話,還能跟他問問這個席少。
她思索間,好多人都在悄聲耳語,問他口中的鼎是什么,怎么沒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