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等蘇塵進店里,黃南松就叭叭開了。
“死的人就是他們風荷村的,就村里一個二流子,父母都死了,早幾年還成天偷雞摸狗,后來不知怎么的,就不見了,大家還以為他賭博欠債跑外地躲去了。”
“他們是憑借什么發現是他的你知道吧?就那個牙,之前那二流子跟人打架,打掉了兩顆牙齒,對上了!”
“殺人兇手就住墓斜對面,聽是打牌的時候,輸太多本來就紅了眼,那二流子還在他面前炫耀賺了錢,被他記恨上了,跟二流子要討教一下打牌的技術,請他喝酒。”
蘇塵點了點頭,瞄了眼水壺,見是滿的,手指揮動,爐子很快燒了起來。
“這二流子還信以為真,喝了酒一陣吹噓,據被砍的時候已經喝醉了,還以為人跟他開玩笑呢。”
“還有還有,兇手爬樹的技術很厲害,用繩子把人拖上去扔樹洞里的,據二流子那會兒還有口氣呢,可能是痛醒了,在樹洞里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,一直抓樹洞想出來……”
“太可憐了,那么高的樹洞,這跟困在密封的棺材里有什么兩樣?難怪怨氣那么大,讓邊上黃家的祖宗都不得安寧。”
黃南松著嘆了口氣:“黃家人是真倒霉~”
緊接著又道:“陳俊,那個桂英勸黃佳佳他們來魔都,您是神醫,可以給她爸爸和哥哥治療。”
了這一堆,最后一句是關鍵。
蘇塵頷首:“知道了。”
黃南松仔細查看了下他的表情,心安了,跑去架子上搜羅茶葉,一壺茶剛泡好,宋詩詩就打著哈欠出來了。
穿著短裙踩著高跟披著大衣。
一看就是化妝捯飭過了。
黃南松問了句:“詩詩啊,上班去啊?”
“嗯,要帶人去化妝搭配衣服,晚上得跟著去酒局。”
黃南松了然點頭,又叮囑:“詩詩你可別多喝酒啊,心老宋把你腿打斷。”
“放心放心,也不看看我們老板是誰,基本上就是過去刷刷臉的~”
她完急匆匆出門,很快拉開停在路邊的一輛車離開。
黃南松輕嘆:“詩詩這么打扮起來,更好看了啊。”
話音剛,一輛車停在外頭,車窗降下,黃南松瞧見了,忙揮了揮手:“陳俊,你要進來坐坐嗎?”
陳俊先跟蘇塵打了個招呼:“咱們先去派出所做個筆錄吧,等會兒再過來。”
“誒誒誒,那我跟你一起。”
二人離開后,茶館著實安靜了好一陣子。
蘇塵喝了幾口茶后,閉目凝神。
絲絲縷縷的祈禱聲在腦海里環繞。
茶館外的柱子上,一只眼睛突兀出現,透過窗口仔細看了看蘇塵,又在周圍溜達了一圈,逐漸消失。
算命攤子上,的紅棺靜靜擺在那里。
陳俊和黃南松下車時,滿臉擔憂。
“這時候都撈不到,估計就真死透透了。”
“不止,我就怕回頭還變成邪祟,這個事情還是找蘇道長問問。”
“我覺得也是……誒?這什么?”
蘇塵睜開眼。
就見黃南松手里捧著紅棺,皺眉觀察,還上手摸了摸。
陳俊:“誰做的棺材,還挺好看的。”
他膽子大一點:“我試試能不能打開,不定里面裝著瓜子!”
手還沒觸碰到紅棺,就被彈開了。
而后眼睜睜看著紅棺飛進窗戶里,在蘇塵掌心。
“蘇道長,這里面……”
蘇塵將棺蓋打開。
看到里面紅色的人偶,嗤笑了聲,重新蓋上,手一翻,收起,這才看向他們:“大巴車的事我知道。”
黃南松跟陳俊對視了眼。
知道就是會管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