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國強和陳美娟對視了眼,很快點頭。
姚文濤詫異:“紀哥,你們去墓里干嘛?”
別不是去盜墓吧?
他在省城開車,聽說現在流行收藏古董,很多人家里沒有,就打上周圍古墓的主意,天黑鉆個洞,摸進去掏一掏,運氣好,直接暴富吃香喝辣。
之前還有賭博的司機欠了一屁股債,想約他一起去,被姚文濤拒絕了。
紀國強和陳美娟苦笑了下。
“我們去躲雨的。”
躲雨去墓里躲?
姚文濤難以置信。
見他這副表情,陳美娟強調:“我們真的就是去躲雨。”
紀國強跟著解釋:“我們那會兒旅游剛好經過朋友的城市,聯系他的時候他正好在工作,對了,陳驥是考古學家,那會兒說是正好在山里挖掘保護一個宋朝的古墓,正好我倆想長長見識,就去了。”
陳美娟點頭:“他們條件艱苦,那山里就搭了幾個帳篷,還有個臨時建的小木屋,我們不湊巧,那天傍晚到的,沒多大會兒就下大雨了,幫著他們將文物收拾進帳篷好木屋里,里面就滿滿當當擠不了多少人了。”
“本來我們就是去長長見識的,陳驥那會兒正好空閑下來,索性就拉著我們去墓里,又能躲雨又能給我們介紹介紹,他還喊了好幾個學生一起,我們就跟著去了。”
紀國強說完滿臉不解。
“蘇道長,我們是下墓的時候被纏上的嗎?為什么只有我們啊?”
他們發覺不對時,其實第一個也懷疑是下墓導致的。
但打電話給陳驥,聽語氣考古團隊大家都安然無恙,照舊工作,沒什么異常,這才打消疑慮的,轉而懷疑是不是中間住的哪家招待所不干凈。
結果……
“你倆在墓里大小便了吧?”
紀國強和陳美娟身子齊齊一僵,倆人表情都有些羞赧。
姚文濤緩緩搖頭。
“紀哥,那墓就是人的家,你在人家里做這種事,難怪會被盯上。”
紀國強解釋:“那會兒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山路比較顛簸,還是幫忙搬東西趕的,或者也可能是前頭吃的東西壞了,進墓里沒多久肚子就開始鬧,但我們也不是那種隨意破壞規矩的人。”
“對的,”陳美娟補充道,“我們問過陳驥了,他指了一個角落讓我們去的,而且后頭我們還拿了簸箕和鏟子,把那塊的土都鏟了,帶出去倒了。”
“如果這樣也能被纏上的話……”陳美娟無力,“那我們也太倒霉了吧?”
說著她就嘆了口氣:“蘇道長,您是不知道,自從我們回來之后,平地摔跤,走路哪里都能磕碰,燒個火都能把衣擺燒著,剪個頭發,那理發師差點就把剪刀捅進我眼睛里,你看我這眼角,傷口都還沒好呢。”
“還有這里,這里……都是淤青和傷口。”
陳美娟擼起袖子和褲腿,的確沒有一片干凈的皮膚。
這些姚文濤之前都見過,瞥見桌上空空如也,他進了茶館,見里頭沒人,去后院叫了小柳兒,要了一份熱茶一點瓜子花生。
等出來的時候,陳美娟一陣熱淚上涌,激動地連連給蘇塵鞠躬。
他才問:“解決了?”
蘇塵搖頭。
“只是幫她將傷口處理了下。”
姚文濤這才發覺陳美娟眼角的傷口已經沒了,愈合后的新皮膚有些粉,不仔細看的話,哪里知道那邊受過傷?
果然女人是最注重臉的,蘇道長不過是幫忙治好臉上的傷,就感動成這樣。
蘇塵見陳美娟還是有些激動,轉頭看向姚文濤:“最近去了一趟港城,得了個小玩意兒,等會兒你帶上。”
姚文濤連連擺手:“不,不用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