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軒擰眉思索了下,猶豫著問:“蘇道長,她肚子里孩子的爸該不會是手眼通天那種吧?”
蘇塵掃了他一眼。
“青龍社團。”
王軒身子一凜,連連擺手:“那,那還真是沒用。”
婦人眼見希望破滅,又開始嗚咽起來。
陳俊皺眉:“不對啊,我聽說青龍社團做事一向很懂規矩的,‘逼良為娼’這種事,應該是壞了規矩了吧?”
“對對對,那不然我們去找青龍社團問一問?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?”
婦人聞言忙驚恐地拉住他們直搖頭。
陳俊安慰:“別怕,我們家里好歹也有點背景,好聲好氣說的話,他們不會把我們怎么樣的。”
王軒:“就是,青龍社團的人都挺講道理的,我們也認識幾個哥們,等會兒啊,我打個電話先打聽打聽。”
他看向婦人:“知道讓你生孩子那人叫什么嗎?”
婦人猶猶豫豫著開口:“余慶。”
“哦,余慶……”王軒剛摸出大哥大,猛地手一抖,大哥大直直往下掉,砰一聲砸在地面上。
他嘴角抽了抽,轉頭看向陳俊,后者跟著凝重點頭:“咱余叔!”
“呵呵,呵呵,那什么……”王軒慌忙俯下身撿起大哥大,摸了摸,指了指店里,“我進去看看我這大哥大有沒有壞啊!”
陳俊:“……”
對上婦人的視線,他干笑:“我比他更了解大哥大,我也進去看看。”
他們進去,正好被姚文濤逮著問余慶是誰。
青龍社團他在省城開車的時候聽大家提過,知道勢力很大。
至于余慶……他是真不清楚。
陳俊:“別問,問就是狠人。”
王軒補充:“我覺得余爺爺更狠。”
姚文濤好奇:“他爸?”
陳俊和王軒齊齊點頭。
“七八年前我記得就參加過余爺爺的八十大壽了吧?”
“嗯,之前好像聽說余爺爺身子骨不太好了,一堆毛病,天天在醫院里住著,后來,后來就沒聽到什么消息了。”
“沒消息就是沒事,不然他老人家的葬禮我們敢不去啊?”
“也對,這么算的話,再過兩三年,余爺爺就九十了,老一輩里,他算是十分健朗的了。”
……
姚文濤眨了眨眼。
說來說去也沒說余慶究竟是誰啊。
陳俊見姚文濤皺眉,叮囑他:“我跟你說小姚,碰上余家的人千萬別招惹就是了。”
王軒附和:“他們最護短了,有點蠻不講理的那種。”
姚文濤點點頭。
陳俊和王軒對視一眼,偷偷觀察外面的婦人。
“哎,愛莫能助啊!”
“保命要緊,不怪我們。”
二人對視一眼,十分默契地掏出大哥大。
婦人見陳俊王軒落荒而逃的模樣,哪里不明白啊?
短暫的愣神之后,很快肩膀耷拉了下來。
她沉默了片刻,苦笑著掏出錢包,給蘇塵拿了20塊錢,這才起身:“謝謝大師了!”
蘇塵到底不忍心,還是勸了句:“逃避還不如面對。”
“我,我知道了,謝謝!”
等婦人心如死灰地騎上自行車離去,姚文濤才好奇問蘇塵:“蘇道長,她不會有事吧?”
蘇塵搖頭。
姚文濤松了口氣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蘇塵笑笑,繼續畫符。
之前的引雷符用掉了不少,是時候多補充些。
陳俊和王軒在連續打了十幾通電話后,本來是打算了解一下余慶的花邊新聞,結果意外得知了一些余家的隱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