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不快去問。”
小廝連忙應了聲“是”小跑著離開了。
等人走了,老夫人看著盧音韻。
“你是怎么管家的,侯爺是男子,在外難免有應酬,怎么銀錢也不讓帶夠,這以后同僚見誰還會叫侯爺!”
盧音韻一臉委屈地開口。
“孫媳第一次管家,不知一個月該給各房老爺多少銀錢,還請祖母教教我。”
說完一臉疑惑地看著老夫人。
若是其他人這么說,老夫人定然是以為是在嘲諷自己的。
可盧音韻一臉無辜單純的樣子,一看就是真的不懂。
想要發火又不好說太重,畢竟這里還有二房和三房的人在呢。
“行了,還以為是個能管家里家外的人,沒想到居然是個不中用的。”
“先把這件事處理了,之后跟在我身邊好好學學。”
“是,之后一定跟著祖母好好學。”
老夫人點了點頭,視線不時地往外面看。
很快,之前的小廝就小跑著回來了。
不等小廝開口,老夫人著急地搶先開口。
“怎么說?”
氣喘吁吁地開口。
“回老夫人,那邊說侯爺買了一幅畫,花了三千兩。”
老夫人聞言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。
“不知是哪位大家的畫,竟然要三千兩?”
“奴才不知。”
老夫人雖然生氣,但還是想要兒子快些回來,便看著盧音韻。
“愣著干嗎,還不快拿錢!”
盧音韻眼底閃過猶豫,看著老夫人,試探性地開口。
“府里的銀錢只有五千多兩,每年各個莊子和店鋪的利錢都是年底才送的,這是一大家子一年的銀錢了。”
說到這看了朱夫人一眼。
“還有婆母的藥錢。”
“孫媳的銀錢都被世子帶走了,前幾日賣了一些東西,手里也只有兩千兩,我,我就算全拿出來,侯爺那邊拿走三千,婆母的藥錢可就沒了啊!”
這話一落,二房和三房不干了。
雖然他們如今已經另開了門,但還是有角門連著的。
而且府里還沒有分家,這大房一家如今剛到端午就要花八千兩,他們自然不樂意。
二老爺直接開口。
“母親,成洲媳婦說得在理,這家里還沒分家呢,大嫂治病我們不好說什么,大哥買畫也要走公中的錢怕是不妥吧!”
三房人給自家夫君一個眼神。
三老爺也點了點頭。
“不錯,若是今日大哥花公中的錢買畫,那么公中也要拿三千兩給我,不然明日我也去買畫。”
“不錯,都是朱家血脈,母親看而不能厚此薄彼啊!這幾年我和三第的俸祿可都是交到公中的啊!”
朱夫人直接走到中間跪在地上。
“許多事我本不想說的,如今這時候我也不得不站出來了,管家這幾年我勞心費財,如今手里的銀錢也幾乎沒有,如今得了這病,藥就在門口,求母親看在我這些年操勞的份上救我一命。”
說完就把頭抵在地上。
邱嬤嬤也跪在地上,眼底滿是心疼,也顧不得那么多,直接開口。
“夫人雖然不是帶著萬貫家財嫁過來的,可也是有嫁妝的。”
“府里的收益一年比一年少,快到年底的時候事又多,夫人幾乎每年都要往里面貼補。”
“想必大家心里都一把算盤,大可以自己算算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