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,這?”
方老夫人看著方楠手上的銀票,眼中盡是貪婪。
“既然是云溪帶進來的,自然算是嫁妝。入庫吧,以后也好給她改善一下環境。”
按照大乾律法,女方結婚的嫁妝,都是女方的私產。
可是,現如今,方老夫人說入庫給云溪改善環境,那是什么意思。
是買個水杯,就花個幾千兩,你有啥辦法。
方老夫人,要把云溪,徹底吃干抹凈。
“這錢,你們不能動,這些是三皇子的錢!”
“三皇子?三殿下會給你一個剛入門做活的人這么多銀票?”
對此,方老夫人一點都不信,“帶走!”
可就在這時,門外突然有小廝過來稟告。
還沒等怎么開口,就又有一人踏步而來。
“我的人,你們想帶去哪?”
“三皇子殿下。”
在場所有人,紛紛向蘇墨見禮。
“怎么,剛剛好像聽說,你們準備把云溪關押起來?南石侯家就這么亂用私刑?”
方老夫人急忙上前解釋,“殿下,你誤會了。這位是我兒方楠的相好,真被把她抬進門做個小房,可沒有軟禁的意思。”
“你胡說!我才是方楠的妻子!”
云溪撲通一聲,跪在蘇墨面前。
“殿下,我和方楠已在兩年前成婚,去過官府登過記錄的。
方家想要迎娶章嬌進門,派人去官府要拿走當時的登記記錄,和章嬌成婚之后,要把我貶做小妾。
我不愿意,他們就要把我關起來。”
蘇墨聽到,環視了周圍一圈。
“是這樣么?”
眾人一個個猶如縮頭烏龜,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出。
“怎么,一個個都啞巴了?方楠,我且問你,你兩年前是不是和云溪成婚了?”
方楠看了看云溪,又看了看三殿下,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而方老夫人這時候,來到蘇墨面前。
“殿下,這只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,何必這么較真。
還請殿下可以當做沒發生過,之后南石侯府,必有厚報!”
蘇墨只是嘴角噙著一抹笑,“賄賂我?”
“可惜,我有的是錢,也有的是權!”
“不管云溪的身份怎么低,他們成婚已是事實,方楠這是準備貶妻為妾吧,這在大乾,可是重罪!”
“沒有!沒有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沒有三禮六聘,八抬大轎,算什么成婚!他們這個夫妻,不算數!”
“照方夫人這個意思,那些窮苦人家不配成婚了?這個條件,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負擔的起的。”
“老身,老身,沒有這個意思……”
“已經在官府登記的夫妻,你們都敢不作數!怎么,你們南石侯的家規,比官府還厲害?”
“不是,不是……”
方老夫人,心急之下,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。
還是方楠趕緊扶住了方老夫人,給她順順后背,才把氣捋順下去。
但是,他們也是看明白了。
蘇墨這是鐵了心,想要整治南石侯了。
現在,他們顧慮的是,這到底是蘇墨的意思,還是陛下的意思。
如果只是蘇墨的意思還好說,不管怎么樣,南石侯都不會消失。
頂多就是被陛下訓斥一頓,罪魁禍首交出去,家族不痛不癢的處罰一番就行。
但要是陛下的意思,陛下,這是不是要對功勛家族動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