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緩緩朝她走過去,“小桉桉,我們又見面了,哦不對,應該是我的未婚妻,我們終于又見面了。”
藍桉向后退了一步。
這時,一抹高大的身影也擋在了藍桉身前,擋住了朱子光的步步緊逼。
荊釋川一張英俊的臉龐猶如修羅一樣寒氣十足,眼神冷苛道,“既然沒邀請你,不請自來,禮貌嗎?”
“哈哈,荊總這話說得也太沒格局了,你舉辦酒會,別人都能參加,就我不能參加?我們朱家在晏城也是名門大戶,你沒邀請我,不就是認為我殘了來不了嗎?”
“那既然我如今康復了,就肯定要來,從前這樣的場合可從來不會少了我朱子光,闊別三載,我可是十分想念諸位呢。”
“你若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,你掂量一下后果。”
荊釋川冷眼警告。
朱子光不以為然笑笑,“荊大少言重了,我今天來可不是鬧事的,就是奔著我未婚妻來的,眾所周知,當年若不是我出了車禍,我現在早該喚您一聲小叔了,雖然后來我殘了沒把藍桉娶進門,但這樁婚約還一直在呢。”
“我今天來啊,就是重新跟藍桉求婚,擇日將她迎娶進門。”
“你、做、夢!”
荊釋川毫不留情面的三個字溢出口,朱子光臉色也變了。
眼神也收起了剛才的玩世不恭,他同樣冰冷的與荊釋川對峙,片刻后,突然大聲道,“若我執意要迎娶呢?荊總是不是準備和當年一樣,再給我制造一出車禍,讓我半身不遂?”
此言一出,眾人嘩然。
紛紛在交頭接耳小聲議論,“他這什么意思?難道當年他的車禍是荊大少所為?”
“是荊大少害得他成了殘廢?”
“難道是荊大少不想讓他娶自己的侄女嗎?”
“我說怎么這么巧,剛準備結婚,就出車禍了……”
“說話要有證據,你有證據嗎?”
荊釋川對于他的揭發,波瀾不驚。
“呵,我是沒有證據,但這件事是不是荊大少所為,你自己心里清楚,大家伙都幫我作個見證,倘若今天酒會結束,我朱子光再出什么不測,不用懷疑,就是他荊釋川迫害!”
人群里噤若寒蟬。
這是一場豪門與豪門的斗爭,他們也不想摻和其中。
荊釋川冷冽命令了一聲,“把人‘請’出去!”
幾名保鏢走上前,剛要將朱子光粗暴架走,朱子光冷哼了一聲,“我自己有腿,我能走出去!”
一記冰冷的眼神又朝藍桉掃過去,隨后揚長而去……
一出鬧劇就這樣結束了,藍桉卻僵滯在原地。
她萬萬沒想到,朱子光會在今天出現,而且是雙腿康復的情況下。
這幾年經歷了很多事,她早已經把這號人忘了,但今天她有種直覺,朱子光是有備而來,比起當年,他的眼神中多了一抹仇恨。
這讓她的內心十分不安。
感受到了她的緊張,荊釋川貼耳安撫了一句,“不用怕,有小叔在,沒人敢把你怎么樣。”
畜生也想娶他的藍桉,惹惱了他,他可以滅了他整個朱家!
雖然后來酒會又繼續了,也有很多精彩的演出,但藍桉的心已經完全被攪亂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