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釋川上班走了。
藍桉沒有提前和小叔一起吃早飯,而是等到荊氏夫婦倆起床,準備和他們一起用餐。
她提前候在餐廳,也沒有落座,而是禮貌的站在桌子邊等候。
見到夫妻倆走過來了,言笑晏晏道,“爺爺奶奶,我在等你們一起用餐,你們請坐吧。”
夫妻倆都沒什么好臉色,林曼君瞅了眼桌上的早餐,冷哼了聲,隨后喊來了林嫂,“再準備一份早餐,這些給狗吃的東西,我們怎么能吃?”
“以后我們夫妻倆的早餐單獨準備,喂狗的東西,我們不吃!”
林嫂臉色一陣灰白,正局促之際,藍桉替她解了圍,她依舊保持著一副笑臉,“沒關系,林嫂,那你再去準備一份吧,以后老夫人有任何要求,都務必滿足,在這個家里,你們聽她的便好,她才是這個家里的主人。”
林曼君古怪的瞪了她一眼,這小賤種居然不像以前一樣跟她針鋒相對了,這又是憋著什么壞呢!
上午藍桉去了畫廊,照常跟著大衛老師學畫畫。
下午回到荊園,吃了午飯后,她又去了自己的畫室,根據大衛教導的繪畫技巧,繪制了一副滿意的作品。
看著畫室里最近完成的作品,大概有幾十副左右,都是她極其滿意的佳作。
她是準備等畫廊開業后,將這些畫都放進去,供大家展覽。
三點左右,她帶著知知出門,準備去商場里給她買幾雙鞋子。
剛到商場沒逛個半小時,林嫂慌慌張張給她打來了電話,“小姐,你快回來吧,家、家里著火了,畫,你的畫……”
藍桉心一緊,忙、安撫她,“林嫂,不要慌,慢慢說,怎么了?”
“你的畫室著火了,畫全燒毀了,你快回來看看吧!”
藍桉火急火燎的趕回家,畫室里的火已經被撲滅,但是她近期繪制的那些佳作卻都已經化為灰燼。
要說不心痛是假的,但心痛又怎么樣?
好好的別墅里會著火,又早不著,晚不著的,荊氏夫婦倆剛來,她的畫室就著火了。
世上沒有這樣的巧合。
她站在畫室門前,緊咬著嘴唇,怔怔地望著里面。
“哎喲,藍桉,不好意思啊,我剛剛才知道,這火不是意外燒起來的,都怪釋川他爸,怎么跑到你的畫室里抽煙,不小心把火苗子掉到紙張上,這才引起了火災。”
林曼君的聲音從身后傳來。
緊接著,荊仲文的聲音又傳了過來,“我也是閑著無事,隨便逛逛,看著藍桉畫畫的不錯,我就在房間里轉了轉,正巧有人打電話,我隨手把煙一丟,哪知道那火星子怎么就迸到了紙上,零星之火就把這畫室給燒了,唉,真是不好意思啊。”
藍桉唇邊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。
若真是意外出于不小心,就不會有這番抱歉的話了。
正是因為心虛,才會有這種惺惺作態的說法。
她又怎會不明白。
用力作了一個深呼吸,再回頭時,藍桉已經平復了所有的情緒。
依舊掛著一副笑容,毫不生氣的樣子,“沒關系,爺爺,您又不是故意的,人沒事就行了,幾副畫而已,燒了就燒了,我抽空再畫就是了。”
看到她這樣都沒被激怒,夫妻倆對視了一眼,林曼君嗤笑,“那行吧,說得也是,人命關天,幾副破畫有什么重要的,反正你現在也就像被圈養的金絲雀,多的就是時間,再接著畫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