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幽聽的無比憤怒。
原本以為他們只是涉嫌違法,沒想到還喪盡天良!
居然把沒有生病的人當成病人治,強行割了別人的器官。
太滅絕人性了!
“像這樣的人家,我已經聯系到了三家,還有兩家和他們情況類似,所以這個庚濟醫院絕非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懸壺濟世,而是吃人血饅頭的黑心醫院!”
“你想曝光他們?”
“他們敢如此猖獗,定然背后也是有靠山的,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,恐怕很難揭露他們的罪行,我現在就在搜集證據,這是我一個正義記者必須該做的事情!”
許清幽頃刻對他生出了欽佩的敬意。
“我會幫你一起。”
“你和庚濟醫院也有過節?”
“我在他們醫院代孕過一個孩子。”
“孩、孩子?”
陸銘深感意外,“你結婚了?”
“代孕,是拿錢幫人家生孩子那種代孕。”
倒也是沒瞞著他,她一五一十將自己的經歷告知了對方。
包括弟弟生了白血病的事。
陸銘聽完了她的遭遇,并未因此瞧不起她,反而覺得她很堅強獨立,為了救弟弟的性命而舍棄自己的人生。
兩人達成了共識,一定要為這些被迫害的苦難人,向庚濟醫院討回一個公道!
晚上。
藍桉郁郁寡歡坐在畫室里畫畫。
荊釋川站在門邊凝視了她片刻,抬手敲了敲門,徑直走了進去。
“小叔。”
藍桉輕聲招呼了一聲。
荊釋川拉過一把椅子,坐到她身旁,“怎么了,心情不好?”
“沒有……”
“連我都要瞞嗎?你也未必瞞得住,從剛才吃飯我就感覺出來了,你心事重重,告訴小叔,發生了什么?”
藍桉咬了咬唇,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跟小叔說一下,道出了實情。
得知了趙文怡來要孩子的事,荊釋川牽過她的手,信誓旦旦道,“不用擔心,她帶不走知知,沒有我的允許,任何人也帶不走那個孩子。”
“可知知是她的親生女兒,真走了法律程序,我未必能贏過她。”
“真要講法律,是她犯了遺棄罪,我要真跟她計較,我可以把她送進去。”
“但我這心里還是不踏實……”
荊釋川凝視著她,像是在做什么決定,片刻后,他無比認真道,“桉桉,我們結婚吧。”
這是小叔第二次求婚了,藍桉緊張的不知所措。
“你擔心趙文怡帶走知知,如果我們結婚,我們就可以正式辦理一個領養手續,將知知過繼到我們名下,從此以后,她便就是我們女兒,誰也帶不走她。”
小叔的話讓藍桉心動了。
可她還是有很多顧慮。
“我們經歷了這么多,還不足以讓你信任我嗎?你知道我做出這個決定也很不容易,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開始對你有了別的感情,甚至比你更早,我身為長輩,我要克制這份愛,我比你更難。”
“但是現在我什么都不在意了,我也想明白了,當年你來到我們家,就是上天為我安排的最好的緣分,你注定就是我的人。”
“我們和別人也沒什么不同,只不過每個人相愛的方式不一樣,相識的過程也不一樣,而你是我的養成系戀人。”
“前世,我一定是欠了你很多,所以這一世,老天懲罰我要親手養大我的戀人,我無怨無悔,也感謝命運,給我這樣的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