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中午,荊釋川剛結束一場會議。
回到辦公室,父親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。
按下接通,父親凝重的面孔出現在屏幕上,“釋川,我給你看個東西,你看看知不知道是什么。”
“什么東西?”
荊仲文將一枚古銅色的戒指放到了攝像頭前。
荊釋川一眼便認出來那是火焰紋的圖案。
他詫異問,“你這哪來的?”
“在你二叔床底下撿到的,今天我有點想念你二叔,我就去了他房間,看到桌上放著他從前經常轉在手心里的兩顆保健球,我就拿到了手里,結果沒拿穩一不小心掉了一顆到床底下,我去撿球時意外撿到了這枚戒指。”
“這雖然是一枚看著平平無奇的戒指,但這個圖案看著有點奇特,你見多識廣,所以拿來問問你認不認識?”
“這是火焰紋的標識,是一個叫星冥會組織才有的專屬圖案,沒想到二叔竟然也和星冥會扯上了關系,看來事情遠比我們想的要復雜!”
“星冥會?這是什么組織,又是干什么的?”
“這個組織很神秘,你不了解也正常,這些天我一直想不明白二叔是怎么做到變成現在這樣,如今從這種種跡象來看,我大概是明白原因了!”
“釋川,你二叔不會對我們不利吧?”
荊仲文滿臉的擔憂。
“現在不好說,一切靜觀其變吧!”
入夜。
迪爾會所。
在會所的二樓臺球廳,朱子光正跟一幫公子哥在一起打臺球。
忽爾幾十名黑衣保鏢闖進來,瞬間,將不相干的人清場,只留下了朱子光一個人。
朱子光嘴里叼著煙,一臉的沒所謂。
荊釋川從外面走了進來,朱子光淡定地打著臺球,球桿一個利落的抻出去,一只藍色圓球落進袋子里,他才直起身不以為然問,“荊總這么大陣仗的闖進來,是有何貴干呀?”
荊釋川走到他面前,開門見山問,“朱少爺與星冥會是何關系?”
朱子光驀地一愣,倒是很意外他竟然會直接提到星冥會,故作鎮定,“什么星冥會?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”
“要我讓人扒了朱少爺的鞋襪,你才肯承認嗎?”
朱子光臉色一變,“荊總,你還當真以為在晏城,你一手遮天了?”
“我當然沒這么以為,畢竟如今朱少爺可是祁老先生的干兒子,打狗還要看主人,我這不是跟你商量么,你若坦言相告,我自是以禮待之,但若朱少爺一定要不識抬舉,那也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“我看你們誰敢!”
荊釋川使了使眼色,一排保鏢向朱子光涌過去。
他頓時惱怒不已,“你們要干什么?你們別動我,你們敢動我試試看!”
可沒人聽他的指令。
他被幾個保鏢強力控制住,兩個人在脫他的鞋襪,荊釋川拿起手機對準他腳心拍了幾張照片。
朱子光氣的咬牙切齒,“荊釋川,你敢如此對待我,你就不怕我干爹找你麻煩!”
“好啊,你讓祁老先生盡管來找我,我正好跟他討論一下,你這腳心的火焰紋圖案,他是否熟悉,這星冥會雖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,但能找上你朱子光,就定然不是什么正派組織,說不定是干什么見不得光的骯臟勾當,如此一來的話,祁老先生身為國之棟梁,不知道愿不愿意拿自己的清白之名來蹚你這個渾水了。”
“荊釋川,你別欺人太甚,當年斷我腿之仇,我尚且還未找你報,你卻步步緊逼,既然如此,那咱們就走著瞧!”
奮力的推開禁錮自己的保鏢,朱子光理了理凌亂的衣服,憤憤不平朝門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