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誰把你折磨成這樣?是你那個前夫嗎?是不是他?”
藍桉想到唯一可能會這樣傷害折磨她的人,就只有這個男人了。
沈起茵說過,她最后那個前夫也是有家暴惡習。
鄭立琴還是什么也不說,只是歇斯底里的痛哭。
藍桉腦子都要炸了,沒人明白她此刻心情有多復雜。
她對鄭立琴沒有母女的感情,但不管她怎么傷害她,她始終是自己的母親,看到她變成現在這樣,她心里依然還是充滿了憤怒,和心疼……
“我問你話你為什么不說?是誰?是誰干的?”
“別問了,你快走,不想害死我就趕緊滾,快滾啊!”
藍桉不明白她說這個話什么意思,依舊不依不饒追問,“為什么我會害死你?我怎么害你了?還有我之前聽起茵說你不是去a城了,她還去a城看你了,你們碰到面了嗎?”
“走開,走開,快點出去,我求求你了,別再問了行不行!”
鄭立琴情緒激動,什么也不愿意說,見藍桉還是不走,她突然摸起枕頭下的一把剪刀,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,“走,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,從今以后,不要再出現在我前面,如果不想看到我死的話!”
藍桉看著她沖動的舉動,不像是嚇唬而已,忍著滿腔的困惑與憤怒,只好妥協,“好,你放下剪刀,我走,我現在就走!”
她跌跌撞撞出了小院,到了門外,眼淚才止不住滾落下來。
為什么?
為什么會變成這樣?
誰能告訴她答案,鄭立琴為什么會淪落到這般境地。
思來想去,似乎能尋到答案的只有沈起茵了,藍桉沒有回孫家,當即便準備去找沈起茵。
她打車直奔荊園,門口的保鏢沒有攔她,她順利進到園子內。
第一個看到她的人是林嫂,林嫂一見到她便激動大哭,抱著她質問,“小姐,你這些天去哪了?”
她只是一個傭人,藍桉不見了,她心急如焚,卻沒有任何辦法。
主人不找,她只有干著急的份。
“林嫂,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那么多,起茵呢?她在不在家,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問她。”
“沈小姐這會不在,她應該去畫廊了。”
“畫廊?哪個畫廊?”
藍桉蹙起眉頭。
“就是你以前辦的畫廊。”
藍桉怔愣了幾秒,什么也沒說,調頭就出去了。
甚至都沒有問關于荊釋川的一句。
她心里充斥了太多太多的疑問,和復雜。
沈起茵去她的畫廊干什么?那個畫廊是小叔送她的,她之前經營的有聲有色。
只是后來病情發作,她覺得自己沒辦法經營了,卻也不想讓別人去染指荊釋川送給她的禮物,所以便關了畫廊。
臨走前她也交代了沈起茵,以后那個畫廊不允許任何人去。
可她卻把自己的交代忘的一干二凈。
打車又來到畫廊外,居然看到畫廊門可羅雀,十分熱鬧。
她揣著復雜的心情走進去,一路搜尋,最后在自己的辦公室,看到了坐在她辦公桌前的沈起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