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淮之猛地睜開雙眼,眸中閃過一絲銳利,下一秒便翻身將盛南枝狠狠壓在身下,那眸光中泛著危險的冷意,仿佛能將人凍結:“盛南枝,你好大的膽子,誰允許你碰我的?”
盛南枝眨了眨眼睛,若是在平時,她或許還會有所收斂,可此刻偏偏是在夢里。
她感覺周圍像是蒙著一層朦朧的霧,就連夢里的時淮之,都似乎比平日更加俊美,莫名地讓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。
“睡都已經睡過了,摸摸又怎樣?”
盛南枝一邊說著,竟然真的再次伸出手,低頭又大膽地摸了一把,“更何況,我們白日里都已經拜堂成親了,正經夫妻,我摸,也是理所當然的。”
時淮之的臉瞬間漲得通紅,在昏暗的光線中更添幾分妖異:“放肆!”
盛南枝皺了皺眉,平日里時淮之就整日冷著一張臉,動不動就擺皇子的架子訓斥人,沒想到在她的夢里也還是這副模樣。
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叛逆,直接伸手,勾住了他的脖子:“我就放肆了,我就摸了,你能怎樣?”
她挑釁地揚起下巴,“我不僅摸,我還要親呢!”
說著,她便借著摟著時淮之的姿勢,仰起頭,毫不猶豫地親在了他的唇上。
時淮之怎么也沒想到盛南枝竟如此大膽,整個人瞬間僵住,愕然了好半晌。
就在盛南枝準備有更進一步動作的時候,他才像是突然回過神來,猛地一把推開盛南枝。
盛南枝不滿地皺起眉,低聲嘟囔著:“醒著的時候不讓親,夢里還不讓親?”
那可不行!她正要伸手再次抓住時淮之,時淮之卻突然伸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。
這是什么意思?玩什么花樣?
盛南枝心中疑惑,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,眼神便驟然變得迷蒙,隨即,雙目緩緩閉上,像是陷入了沉睡。
時淮之這才松開捂住她嘴巴的手,咬牙切齒道:“簡直找死!”
他還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,“待我事成之后,定要將這膽大包天的女人抽筋剝皮,五馬分尸!”
可他嘴里說著這般惡狠狠的話,將盛南枝放下的動作卻輕柔無比。
等將人徹底放下,時淮之才抬手用力按了按額角的太陽穴。
他原本是想借著這個機會,好好審問審問盛南枝的。
她像是知曉許多事情,包括一些連他都不知道的隱秘。
可他派人去她之前待了十多年的莊子上仔細調查詢問,卻一無所獲。
沒想到,他想要知道的事情,一點都沒問出來,反倒被這女人占了便宜。
時淮之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唇,可那溫潤的觸感,卻好似深深烙印在了唇上,無論他怎么擦,都揮之不去。
“噗嗤。”
一聲壓抑許久的笑聲在房中響起,時淮之頓時惱羞成怒,猛地抬起頭看向房梁之上:“你們就在這里,看見她要輕薄我,怎么也不知道動手阻攔?”
原本空空如也的房梁上,緩緩探出兩個腦袋,元寶也在其中。
“殿下,屬下不敢啊。”
元寶滿臉無辜,“剛剛六皇子妃說的沒錯,你與她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,都已經發生過了。而且如今已經成了親,做什么,都名正言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