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著,翹起嘴角,手指用力,扯開了他衣裳的系帶。
“王爺怎么……耳朵都紅了啊?”
“若不是知道王爺的后宅里有好幾位妾室,王爺這樣的反應,會讓我以為,王爺還很純情呢。”
時淮之閉上了眼,平復著微微有些亂的呼吸。
可還沒等他呼吸平復,他卻就察覺到了,盛南枝那作亂的手,已經放到了他的腰腹上,手指緩慢地,往下劃去……
他渾身一下子緊繃了起來,慌忙睜開了眼,就對上了盛南枝那妖異的帶著笑的眼。
時淮之緊咬著后槽牙:“來人!你們在等什么?”
“來人?”盛南枝眨巴眨巴眼:“王爺叫人干什么?”
“難道還有讓人圍觀著做這種事情的喜好?”
她話音剛落,卻就聞到了一股子若有若無的香味。
她在心里暗叫不妙,下意識地就屏住了呼吸。
可是已經遲了。
她幾乎是立刻地,就失去了意識,眼睛一閉,便直挺挺地倒在了時淮之地身上。
時淮之胸口劇烈起伏著,平復了好一會兒,才直接將她掀到了一旁,隨即坐了起來。
這個女人!
平日里瞧著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樣子,為什么一到晚上,卻就像是被什么臟東西附體了,變了身似的?
他可以確定,盛南枝應該是以為她是在做夢的。
又或者,平日里她表現出來的樣子都只是偽裝,只有在她以為的夢里,才會暴露出自己的真實性子來。
可這真實性子,未免也有些,令人太難招架了吧?
可偏偏,這樣如狼似虎的女人,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。
時淮之覺得腦袋有些隱隱作痛,忍不住抬起手來按了按額角。
算了,是他自己選的女人。
雖然那次意外,不是他操控的。
可是當時,他是有辦法離開的。
但他在看見被塞進來的人是她之后,默許了一切的發生。
時淮之深吸了一口氣,伸手扯過被子,將盛南枝蓋住,才又慢條斯理系上衣裳:“看戲看夠了嗎?滾出來!”
一直藏在暗處的元寶和赤霄連忙現了身。
“主子。”
時淮之已經懶得斥責他們兩人只顧著看戲,置他清白于不顧了。
只抿了抿唇,神色恢復了一貫的清冷:“盛家三小姐要將溫庭云的身份捅出去,你們去助她一臂之力。”
“最好盡快讓整個皇城皆知,溫庭云,是父皇的種。”
“是。”元寶和赤霄應下,飛快消失不見。
……
第二日,盛南枝醒過來的時候,外面天光已經大亮。
太陽從窗欞的縫隙照了進來,又是一個好天氣。
盛南枝坐了起來,突然想起了什么,轉過頭便看向了身邊躺著的人。
時淮之仍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姿勢和模樣,沒有絲毫變化。
盛南枝垂下眼,勾了勾嘴角,憶起昨天晚上夢里發生的那一切,嘴角控制不住地高高揚了起來。
裝。
她倒是要看看,他還能裝多久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