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皇子府?”
盛南枝猛地抬起頭,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與警惕,聲音不自覺拔高。
霜寒忙不迭點頭,神色緊張:“據聞起火的,恰恰就是大皇子住的院子。”
“今日陛下在早朝之上震怒,責令嚴查呢。”
“府中上下都在議論,說咱們王爺是因為得陛下喜愛,所以才被針對。”
“大皇子身為嫡長子,被封為太子的可能性極大,也因此遭了殃。也不知道究竟是誰,竟如此大膽,這般明目張膽。”
盛南枝瞇起眼,心中暗自思量。
眾人似乎都認定大皇子是無辜受害者,是太子之位爭斗的犧牲品。可她卻另有想法。
逸王府遇襲在上半夜,大皇子府起火卻在下半夜,而時淮之有事外出,恰恰消失了半夜。
她不禁懷疑,派刺客來逸王府的,或許就是大皇子,而大皇子府的那場火,極有可能是時淮之放的。
若昨夜刺客真是大皇子所派……
她心底竟隱隱有些欣賞時淮之有仇必報、雷厲風行的性子。
不過,大皇子為何要這么做?
是懷疑時淮之并未昏迷不醒,還是覺得只要時淮之活著,就始終是個威脅,想先下手為強?
可時淮之昨晚立馬報復回去,豈不是容易被大皇子懷疑?
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,就被她狠狠壓下。
大皇子府起火是不是時淮之的報復,大皇子會不會懷疑時淮之,與她何干?
她為何要替時淮之操心這些?
盛南枝抿了抿唇,沉聲道:“去把華貴妃送過來的人帶過來我見一見。”
“是。”
霜寒轉身欲走,卻又被盛南枝叫住:“等等,你再去跟錦心姨娘說一聲,就說我打算重新搬個院子。王爺在這屋每日都要換藥,藥味太重,我聞著不舒服,惡心反胃。”
“是。”
不多時,霜寒便將華貴妃賜下的人帶了過來。
走在最前面的,是一位嬤嬤。
盛南枝瞧見那嬤嬤,心里猛地一震。
前世她曾見過這嬤嬤,她是華貴妃身邊的貼身嬤嬤,叫金嬤嬤,聽說還是華貴妃當年嫁給當今陛下時,從娘家帶過去的陪嫁。
前世每次見到華貴妃,金嬤嬤都在一旁侍奉。
她怎么也沒想到,華貴妃賜下的人竟是金嬤嬤。
盛南枝立刻站起身,臉上掛著溫婉的笑意:“嬤嬤午好。”
金嬤嬤急忙上前兩步,彎腰扶住盛南枝的手,誠惶誠恐道:“王妃這是做什么?可折煞奴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