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后,第一次滴血認親,兩滴血,并未相融。”
“溫庭云和杜琦玉當即就慌了起來,只著急忙慌地辯解,說盛云柔肯定是動了手腳。”
“盛云柔為了證明自己并未動手腳,讓人重新拿了碗和刀,全程她不曾動所有東西,可兩滴血,還是沒能相融。”
“杜琦玉一個勁兒的喊冤,盛云柔便又上前,不知道往碗里加了什么東西,碗里原本兩滴并不相融的血,卻一下子相融了。”
“盛云柔冷笑了一聲,說滴血認親這件事情,本就沒有依據,兩滴血能不能相融,是完全可以操控的。”
“所以,她之前懷的孩子是不是溫庭云的,不能夠用簡單的滴血認親來證明。”
“同樣的,溫庭云是不是真的皇子,也有待商榷。”
“且,眼前這個自稱傷了子孫根的溫庭云,是不是真正的溫庭云,也有待商榷。”
“隨即,皇帝就叫了人,又將她帶了下去。留下慌亂不知所措的溫庭云母子二人,和已然對他們生了懷疑的皇帝。”
“隨后,皇帝又讓人重新審問了盛清淺和盛云柔。”
盛南枝點了點頭,嘴角彎了彎:“皇帝已經對溫庭云母子二人生出了懷疑,一旦懷疑的種子被種下,就很容易生根發芽。”
“破壞皇帝對溫庭云的信任簡單,想要讓皇帝重新相信溫庭云,卻難了。”
“畢竟,溫庭云流落在外十多年。杜琦玉懷孕是在出宮之后,生孩子也是在出宮后。這其中,可以做手腳的地方可太多了。”
雖然前世盛云柔殺了她,但不得不說,這一世穿越而來的這個盛云柔,可真是個妙人啊。
時常會做出一些驚人之舉。
尤其是這件,做的格外的出色。
時淮之看著盛南枝帶笑的臉,微微揚了揚眉:“你和盛云柔,沒有仇怨?”
“我與盛云柔有仇,那又怎么了?”
如今這位,又不是盛云柔。
但最后一句,盛南枝并未說出口。
時淮之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:“我之前是見過盛云柔的,且因為某些原因,曾打過不少回的交道。”
盛南枝臉上的笑意一下子便消失得一干二凈。
通常時淮之這樣的開頭,都伴隨著轉折。
她倒是忘了……
“你們當然見過,她可是你之前的未婚妻。”
聽盛南枝這略顯陰陽怪氣的語氣,時淮之卻格外受用,忍不住地彎了彎嘴角:“我雖然與她只是打了幾次交道,并無多少深入的來往。”
“但,我今日在宮中見著盛云柔,卻覺得,我今天見到的盛云柔,和之前見到的,好似全然不同。”
“這種不同,并不是說容貌。”
“而是說她的脾氣秉性,行事風格,以及給人的感覺。”
盛南枝在心里暗暗敲響了警鐘,時淮之這人,未免也有些太敏銳了吧?
“啊!”
盛南枝眨巴眨巴眼:“好像是。”
“你方才說的那些事,不像是一個丞相府的千金小姐能夠做得出來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