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還沒過,接連就有兩個人突然爆發了青目染。
都不等秦風幫忙,一名修士面無表情地走過來,沖著秦風道:“看來他應該是被他人傳染了青目染而不自知。”
“長老說了,心境薄弱之人、心緒不寧之人最容易受到青目染的影響,現在他應該是病發了。”
“再這么下去,他定然會爆發心魔,對同門下手。”
“不能留了。”
言罷,此名修士已經拔出了自己的劍,朝著黃旗的脖子刺了過去。
他是跟隨須臾的兵士,乃是金丹期的修為,別說現在黃旗的靈脈已經被封鎖了,便是沒有,他也不是此人的對手。
眼看著黃旗就要死在劍下,秦風當即拔劍擋住了這一擊。
僅僅是元嬰的修為,就已經足夠將人擊退。
那人沒想到自己為須臾長老辦事還有人敢阻攔,一時沒有防備,直接被擊退了好幾米。
站定之后,又怒又愕得瞪著秦風:“你要干什么?這是須臾長老的命令,你打算違抗命令不成!”
秦風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起沖突,收起罪劍朝著對方一拱手:“抱歉前輩,晚輩并非要違抗命令。”
“只是此人才剛病發,并無攻擊同道的傾向,是否可以先觀察觀察再做決定?”
“若是一旦有病發之兆便即刻誅殺,那不是……”
“呵呵,須臾長老的決定,也輪得到你一個小弟子來質疑不成!”
這名前輩十分生氣,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一個后輩給打退了,之后他說話還有什么威懾力?
“趕緊滾開!否則休怪我上報到長老那里,治你一個違背法規之罪!”
秦風看了一眼地上的黃旗,以及他身邊那些不敢吭聲的黃天門弟子,眼神愣了愣:“對不住了前輩,此人的命我必須要保下來。若是須臾長老責怪,那就讓他責怪我一人……”
——轟!
他們還在爭執之際,天空之上忽然炸開了一團熾熱的流火。
流火炸開之后,形成了黑色流星,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天哭關結界的屏障之上。
即便還有一段距離,也能聽到外面魔族的叫囂、魔獸的喘息,以及魔軍入侵的聲勢浩大。
光聽聲音便知道,這絕不是一場簡單的入侵。
對方有備而來,所以隊伍龐大,說不定還有魔王帶隊。
就算桑炎不親自到場,對方集結的兵力應該也不容小覷,就好像算到了今日天哭關里會出事一樣。
秦風見對方也被流火吸引了注意力,忙道:“前輩,現在魔族入侵,天哭關內一片混亂。我覺得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去問問須臾長老,該以哪一方為主。”
雖然對秦風剛才的行為不滿,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。
現在黃旗的靈脈已經被他封住了,青目染暫時不會通過他來傳播給其他人。
一個弟子的性命什么時候來取都可以,但要是天哭關被攻破了,他們可就成了仙門的罪人。
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秦風,又看了看地上的黃旗:“哼,今日事畢之后,你最好想一個合理的理由,我會將你今日所為原封不動的上報給長老!”
“多謝前輩,不必前輩勞心,等魔族退去之后,晚輩自會到須臾長老面前領罰!”
秦風拱手行禮,目送對方消失在視野之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