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老嘆息一聲,眼神當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失望之色,仿佛是在看待一個扶不起的阿斗。
孔鴻儒擦干凈嘴角的鮮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反駁道:
“你懂個屁!你現在雖然自信滿滿,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遇上江塵,等到你一旦遇上他,你就會發現,他的手段比你想象中可怕千百倍,到時候,可別后悔了。”
“你說什么?你說江塵比我厲害?”
章老聽到這句話,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愕,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放聲狂笑,笑聲中帶著幾分輕蔑與狂妄。
“簡直是荒謬至極!江塵雖然厲害,但終究只是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伙子罷了,他又怎么可能比得上我這身經百戰的老骨頭?”
章老冷嘲熱諷,語氣中充滿了對江塵的輕視,顯然根本沒有把孔鴻儒的話放在心上。
孔鴻儒冷哼一聲,目光如炬,仿佛能夠洞察人心:
“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,等你真正見識過江塵的實力,你就會知道今天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與囂張。”
章老撇了撇嘴,臉上寫滿了傲慢,似乎根本不屑和孔鴻儒爭辯這種無謂的問題。
他微微揚起下巴,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說道:
“老孔,多說無益,看在以往的交情的份上,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周家的家務事,免得引火燒身,最后丟了性命,何必呢?識時務者為俊杰啊。”
“你覺得我怕死嗎?”
孔鴻儒反問。
“不怕死?”章老啞然失笑,聲音中滿是戲謔,“哈哈哈,老孔,都說你膽小怕事,遇事總是縮頭縮尾,看來大伙都說錯了,你原來是個不怕死的硬骨頭。”
章老笑得十分歡樂,仿佛發現了什么新大陸一般。
孔鴻儒皺了皺眉,他敏銳地感覺到章老這話里有話,似乎藏著更深一層的意味。
果不其然,章老的笑聲漸漸收斂,話鋒一轉,忽然轉移話題道:
“老孔啊,你是什么時候學會使詐的,以前我怎么從來沒有察覺呢?你這演技,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。”
孔鴻儒一怔,心中暗自驚訝,面上卻不動聲色:
“什么使詐?你這話我可聽不懂。”
“呵呵,別裝傻充愣了。”章老輕蔑地笑了笑,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洞察一切的光芒,
“你以為我不知道,你看似跟我啰嗦了這么多,其實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,等那個江塵來救場吧?”
孔鴻儒面沉如水,心中暗自贊嘆章老的老辣。
他剛才確實是抱著拖延時間的想法,希望能為江塵爭取到更多的準備時間,卻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章老識破了。
“老孔啊,你以為你還能逃掉嗎?”
章老搖了搖頭,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,他嘆息一聲,語重心長地說道:
“我念及我們多年的舊情,本不愿傷害你,但事到如今,你已經徹底與我們周家劃清了界限,站到了我們的對立面,那就留不得了,這是你自己的選擇,怨不得我。”
話音未落,章老猛地踏地,身形如同離弦之箭般暴射而出,瞬間來到孔鴻儒面前,一掌帶著凌厲的勁風拍向他胸口。
這一掌凝聚了章老十成的功力,結結實實地拍向孔鴻儒的胸膛,若是被打中,孔鴻儒必然會被一掌斃命,絕無生還的可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