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劍這簡單的二字,仿若重錘一般,狠狠敲擊在三人的心頭。
剎那間,三人的瞳孔急劇緊縮。
他們的目光中,陡然間暴涌出一股森然寒意,那寒意仿佛能穿透虛空,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成冰。
冷厲無比的眼神,猶如寒冬臘月里的刀鋒,直直地盯著那手持赤紅色長劍的墨袍青年。
此話,猶如利箭穿透心肺,比殺了他們還要屈辱百倍。
僅憑一劍,便妄圖判定勝負,這是何等的狂妄與輕蔑。
若真如此,那之前的一番交手,在這墨袍青年眼中,豈不就像是在陪幾個稚童玩耍一般?
“小哥,請!”
不等秋田二人開口,那白衣男子已是率先發聲。
他目光灼灼,仿若燃燒的火焰,緊緊地盯著林凡。
手中的劍刃,下意識地緊了緊,仿佛在與內心的戰意相互呼應。
劍宗。
此刻,白衣男子心中已是完全確信,眼前這位墨袍青年,必定是一位劍宗級高手。
否則,又怎可僅憑一劍,便有如此底氣,如此張狂?
這是他生平頭一次與劍宗交手,那股源自靈魂深處的震撼,讓他在短暫的憤懣過后,內心竟涌起一種莫名的興奮。
“盧湛,你這是在說些什么胡話?”
秋田微微一愣,而后怒目圓睜,狠狠地瞪向邊上的白衣男子,怒喝道。
那眼神,仿佛要將盧湛生生吞噬。
只聽那一襲白衣的盧湛輕輕搖了搖頭,神色凝重無比,正色說道:“此子定是一位劍宗級高手。
你們不修劍道,自然難以想象劍宗的恐怖之處。
他這一劍,恐怕比之前的所有攻勢都要強上十倍。
我們若不想就此慘敗,唯有祭出自己最強的手段,或許,方能有一線生機。
甚至……
我隱隱有一種預感,就算我們拿出各自最強的底牌,也未必能夠接得住他這一劍。”
你……
秋田聽聞此言,只覺一股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燒。
若不是此刻他們三人乃是同伴,他真恨不得破口大罵。
在他看來,盧湛這番言語,簡直就是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。
要是擱在戰場上,如此消極的言論,那可是要被直接鎮殺的死罪。
“相信我,如果他真是一位劍宗高手的話。
下一劍,必會分出勝負。”
看著盧湛不似作假的神情,秋田的面色也逐漸沉了下來,他冷冷地看了林凡一眼,不自覺地握緊手里的戰槍,一股罡風自長槍之中席卷而出,彌漫于天地間,猶如是在醞釀什么強大的殺招一般。
“既如此,那便請小哥賜教吧!”
而操控著陣法的黑衣男子,他雖沒有說話,可也暗自祭出了自身領域。
造化強者,唯有將領域施展出來時,方才是他們最強的戰力表現。
而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