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寶娜一瞪眼:“你說什么?誰腳臭?”
楊真兒縮了下脖子:“我又沒說你腳臭,是說味道,你裹腳上的腳,味道重嘛!”
給好友把吃的盛好,端到她手上后,楊真兒又問道:“要不要給你家里打個電話,回家里住一段?我明天也要開始上班了,可沒法照顧你。”
唐寶娜嗔道:“不是吧!我這才剛傷,你就嫌棄我了?”
“哪敢嫌棄你啊,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在家里不方便么?不說其他的,你自己一個人怎么去上洗手間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兩人笑鬧了一陣后,話題不由得扯到了向坤的身上。
楊真兒說道:“哎,娜娜,你說那‘琦玉老師’,明明是練過武的,連拳館的張教練都說打不過他,為什么咱們問的時候,還一直說沒有,你說這有什么好瞞的?后來看他背著你一路回來那輕松勁,那身體素質,我覺得就是職業運動員都比不上吧?他之前真的是個天天加班的程序員?”
唐寶娜同樣也覺得有些奇怪,而且她被向坤背在背上,全程都感覺到身下傳來的冰涼,向坤就像是個人體空調一樣,幫她驅散了炎熱。向坤說他是體質特異,怕冷不怕熱,但她總覺得這還是很難解釋。
邊上楊真兒繼續道:“而且之前咱們中午的時候聚在一起吃東西,結果他說他已經吃過兩根能量棒,不吃了?吃東西還偷偷吃的,很奇怪啊?”
“他有跟我說過,他吃飯有怪癖,比較挑,所以不喜歡和人一起吃飯。”唐寶娜解釋說。
楊真兒點了點頭:“難怪讓他留下來一起吃晚飯都不肯,不過這人怪歸怪,至少不裝。基本上有什么說什么,不像你上次相親的那個海歸,沒聊幾句就開始吹他在英國認識什么什么人,去過什么什么地方,以后公司要在納斯達克上市bbb……”
原來在車上的時候,她是故意問那些看起來有些世俗和“何不食肉糜”的問題的,就是想要故意刺激一下向坤,但沒想到的是,向坤竟然完全不在意,缺錢就說缺錢,失業就說失業,脫發就說脫發,一點都掩飾或是回避的意思都沒有。
不過也正是之前向坤這么的直接和坦誠,讓楊真兒有些不明白,練武的問題,對他而言反而是一個有利的、可以裝B的問題吧?為什么卻要否認?
“娜娜,找老夏一起,讓她給參謀參謀,看看你和‘琦玉老師’到底有沒有戲?”楊真兒坐到唐寶娜身邊建議道。
“不要!我都跟你說過了,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,說不定以后都不聯系了呢!”唐寶娜立刻說道。
“不是吧,他今天背了你那么久,把你千里迢迢平安送回,你這就‘以后都不聯系’了?未免有些過河拆橋了吧?”
“喂!”唐寶娜瞪她,伸手欲掐。
她趕緊抬起雙手作投降狀:“好好好,就是普通朋友好不好?那你就不覺得他有點神秘么?”
“有什么好神秘的,除了有沒有練武的問題,其他的你問什么他都回答你了吧?而且說不定他確實沒練過武,就是單純身體好呢?”
“雖然看起來好像什么都挺正常的,但我總覺得他有點讓人看不透的感覺。但具體說是哪一點,又說不上來,你別說你沒這么覺得!介紹老夏給他認識下唄,老夏專門研究心理的,眼睛一向很毒,肯定能看出什么來的。”
“那你約,你不是加他微信了?”
“我約算個什么事,又不是我相親對象……好好好,普通朋友,還是你約吧,你比較有借口啊,說是感謝他今天背你回來,請客……”
“他不喜歡和人一起吃飯。”
“那就請他打牌,明天晚上怎么樣,來家里!”
唐寶娜只好猶猶豫豫地發了微信,過了一會,收到了回復,面無表情地把手機遞給楊真兒。
看著向坤回復的八個字“不好意思,明天有事。”,楊真兒有些發愣,喃喃自語:“娜娜,看來他真的對你沒興趣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