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墨桀城,他眼睛一亮,臉上掛上了討好的笑。
等林問蕊和紀承德,看見了紀晚榕的那張臉。
紀承德一愣,腳步也頓在原地,而林問蕊眼眸卻是猛地一變,隨后用笑意遮住了眼底的陰毒。
紀晚榕觀察著他們的反應,勾了勾嘴角。
終于,來了。
“王爺大駕光臨,是本侯來晚了,有失遠迎,有失遠迎啊!”
紀侯爺跑到了墨桀城的面前,擦了擦額角的汗珠,急忙開口。
墨桀城也朝著他客氣的一笑:“岳父大人不必客氣。”
墨桀城說話客氣,紀晚榕卻不客氣。
“喲,紀侯爺聲勢浩大,我眼前還烏泱泱的跪著一片呢,哪來的有失遠迎?”
“晚榕,你在瞎說什么呢!男人說話,別插嘴!真是沒規矩。”
紀侯爺又近距離的看了紀晚榕一眼,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眼神閃爍了一下,有些幽幽。
可他擰了擰眉,顯然是對紀晚榕的話極為看不上眼。
“你對一個王妃這種態度,不也是沒規矩?上梁不正下梁歪,很好理解。”
紀晚榕說著,又朝著陳婆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:“這個陳婆子要潑剛回門的王妃一身狗血,被墨桀城反潑了回去,我問那小廝主謀是誰,她此刻還要殺人滅口呢。”
在場的人還沒聽明白紀晚榕說了什么,就被她話里“墨桀城”那三個字,驚掉了下巴。
他們齊刷刷的轉頭,試探墨桀城的臉色,誰知墨桀城只是對紀晚榕的話,肯定的點了點頭。
“奴大欺主,是該給本王,和王妃一個交代。”
王妃?墨桀城居然會承認這個賤蹄子是他的王妃?!
紀承德驚訝的張大了嘴巴,隨即又飛速的看了一眼林問蕊,林問蕊聽見這話,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僵。
紀承德隨后笑著解釋。
“都是這個婆子會錯了意,來人啊!快把他們拉下去,關入柴房,好好整治!”
他說完這話,隨后又一邊笑著,一邊把兩人引去了侯府的花廳。
陳嬤嬤和林問蕊聽見這話,都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。
紀晚榕看著陳嬤嬤如釋重負的表情,只是微微一笑。
不是不報,時候未到。
花廳距離侯府門口不遠,走幾步路就到了。
“王爺,這件事還要聽本侯跟您好好的解釋。您也知道紀晚榕從小就是個災星,才會對她做這些。我們也會在其他的吃穿用度上,好好補償紀晚榕。”
“所以你們從前就對她這樣?”墨桀城聽著,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毛。
“是呀,就是因為這樣做了,所以本侯我,云瑤和問蕊才都沒事呀!”
紀承德說著,又轉頭看了一眼林問蕊,顯然是對這個說法極為信服。
“其實我們也不愿的,我們不過是竭盡全力想要在照顧好晚榕的同時,保住我們的性命罷了。”
林問蕊也適時插嘴,她說完,還用帕子擦了擦眼底,看上去有些心疼。
紀晚榕冷笑一聲:“只是想要保住性命?竭盡全力照顧我?我看你踩著我,節節攀升、步步青云。”
“你克死我娘,從一個外室做成侯府夫人;克我祖母,從而獲得管家職權,在紀承德耳邊吹枕頭風。你什么都得到了,現在,竭盡全力往我身上潑狗血是嗎?”
“若是你心疼我,為何不往你自己身上潑狗血?你愿意對紀云瑤做這些事情嗎?”
紀晚榕話音剛落,整個院子一片沉寂。
墨桀城垂眸,沉默的看著紀晚榕,像是在思索。
紀晚榕的話讓林問蕊的臉色驟然難看了起來。
她抽抽搭搭的望向了紀承德:“侯爺,我是真沒想到,妾身的一片苦心,會讓晚榕誤解自此!妾身對晚榕和云瑤都是一樣的!”
她的話音剛落,就聽花廳外傳來一聲婉轉溫柔的女聲。
“爹爹、娘親,瑤兒從鋪子里施米回來了!娘親送給瑤兒的田地和鋪子,真的好大、瑤兒都看不過來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