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著眾人的目光,紀晚榕急忙將雙腳放到了地上,可雙手卻還是環繞這馬脖子。
雖然動作狼狽,可紀晚榕還是冷哼了一聲:“記住,已經是第二次了。”
因為韁繩將她的纏得太緊,沒能在一時間松開,墨桀城垂眸,竟看見她捆綁在韁繩上的手腕,此刻正在微微顫抖。
而原本白皙的皓腕,此刻也有了一圈圈的血痕,猙獰無比。
墨桀城呼吸一窒,眼眸在此刻就像是被燙了一下,他急忙翻身下馬,伸出手,就解開紀晚榕手腕上纏繞著的韁繩。
原本十步殺一人的他,竟突然被眼前一圈圈韁繩難住了,他動作輕柔,雙手都有些些顫抖,生怕用些力氣,紀晚榕的傷口便會感到疼痛。
紀晚榕站的骨頭都快酸了,感受著墨桀城的手在自己的手上摸來摸去,卻半天不見好,她有些不耐的出聲大吼:“快點啊,這還是沒吃飯嗎?”
“快快快,好好好,你別催了!本王這不是怕你疼嗎?”墨桀城皺著眉,擺弄著紀晚榕的手,和手腕上的繩索。
眼前的女子竟有如此魄力,竟還能讓寒王乖乖聽話。
在場的人搓了搓手,笑得曖昧,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下了。
既如此,也不怕這美人入王府后,遭受丑陋如鬼的寒王妃欺負了!
誰知這邊墨桀城還在顫巍巍、猶如老太太穿針似的結著韁繩,而那原本安靜站著的馬,卻在此刻輕輕踏了幾下前蹄,鼻孔哼哧冒了兩口氣。
緊接著便轟然的朝著右側倒了下去。
馬匹極重,竟將站在右側的紀晚榕結結實實的壓倒了下去,站在馬匹左側的墨桀城看著眼前的一切,伸手猛地拽著韁繩,卻還是沒能拉住。
粗糙的韁繩在墨桀城手中迅速抽離,轟隆的一聲響。
在場的人一片嘩然,臉上滿是擔憂之色。
而墨桀城的心在一下子沉了下去,一種無邊的心慌猶如潮水,一下子將他淹沒。
墨桀城這才猛地回過神,繞過馬匹跑到了另外一邊,便要將馬匹抬起來。
可這死馬實在是太重了,平日里便是要五個壯漢才能抬動。
而他竟在此刻雙手發抖,光憑他一個人,根本做不到。
守城的侍衛在此刻也才反應了過來,他們合上了長得大大的嘴,急忙跑到墨桀城的身邊,哆嗦著問:“王爺……可要我們幫助您……將這位新夫人扶起來?”
墨桀城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。
“你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,這哪里是什么新夫人,這是本王的王妃紀晚榕!!!”
這竟是那位有著災星之名的紀晚榕!!
在場的所有人長大了嘴巴、瞪圓了眼睛,仿佛能吞下一顆雞蛋。
今日這馬匹發瘋,不會也是因為有這位災星在場吧?
一瞬間,以紀晚榕為中心,周圍的百姓一下子作鳥獸散,恨不得離得紀晚榕有八百里遠。
紀晚榕的周圍散出了一個圓圈,似乎有了一段真空的地帶。
“還愣著看戲啊?你們還不快點將馬匹抬起來,本王的王妃還在下面呢!!”
紀晚榕被壓在馬下無聲無息的,墨桀城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雙腿都有些發軟,他看著周圍人隱隱嫌棄的目光,嘴唇都快氣青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