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在馬車上大眼瞪小眼,紀晚榕便聽墨桀城冷哼了一聲。
“這些日子,你在府中過得倒是舒坦。”
紀晚榕這幾日一直在院子里制作藥丸,還將那瘋馬的尸體搬回院子,研究瘋馬所中之毒,已經好幾日都沒有見到墨桀城了。
一聽墨桀城語氣陰陽,紀晚榕微微皺眉,自己都避而不見了,竟還惹得這位大爺不爽,也不知道是為什么。
“眼不見心不煩,沒見到你,想不到那些糟心事,日子自然是舒坦。”紀晚榕不甘示弱,當機立斷的反駁了回去。
墨桀城一聽,更生氣了,他一下子湊近了紀晚榕的臉,右手握住了她的下巴:“本王說過,那是他誣陷于我,你就一定要如此偏聽偏信嗎?”
偏聽偏信這詞,能從墨桀城嘴里說出來,倒是稀世罕見,畢竟從前偏聽偏信的永遠是他自己。
紀晚榕險些繃不住的笑了出來。
指腹間有的是膚若凝脂的觸感,紀晚榕鮮妍又爽朗的笑容,讓墨桀城微微有些恍神。
不過他很快感受到自己的手被紀晚榕甩掉了。
只聽紀晚榕的聲音脆生生的:“那是自然,要讓你嘗嘗我嘗過的滋味。你信紀云瑤一天,我就信趙潤初一天。”
“你有本事,就永遠相信紀云瑤好了,這次回去,她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風波。”
她和趙潤初也不熟,這樣說純粹就是為了氣墨桀城。
果然,墨桀城真被這話氣的不輕。
他的胸口猛地起伏了一下,他不管不顧的賭氣就開了口:“好啊,你就信那趙潤初好了,本王就是要相信紀云瑤!你奈我何?”
紀晚榕懶得理他。
兩人小學雞似的吵了一路,等重舟駕著馬車不堪其擾的把停在了南陽侯府門口,才堪堪安靜了下來。
紀晚榕下了馬車,熟門熟路的走到紀老夫人的梧桐苑的時候。
等她進了院子,才發現今日的梧桐苑也是熱鬧。
真是好一出大戲,紀晚榕微微頓了頓腳步。
林問蕊帶著紀云瑤和她生的小兒子紀良行跪在紀老夫人面前,梨花帶雨的請罪。
而紀承德帶著媚娘站在另一側,一言不發。
紀老夫人一手扶著額頭,簡直是不堪其擾。
“母親,書房一事是兒媳昏了頭。是兒媳崇拜您與老侯爺從前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談,才妄圖和您一樣,忘記了自己的身份,給人看了笑話。”
林問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把在一邊的紀良行扯了過來。
“侯爺說的對,您做的也對。兒媳忙于照顧兩個孩子,把行哥兒拉扯大,便是想要好好讓他,向他的兄長學習。卻沒想到忽略了侯爺,侯爺身邊確實需要一個可心的人照顧。”
或許是林問蕊自己害別人的孩子,害的太多。
對于自己生的這個寶貝疙瘩,是小心翼翼的照顧著,平日里根本不愿讓他出現在紀晚榕的面前。
如今也是被逼無奈,才把紀良行又帶到了老夫人的跟前。
“侯爺說過,媚娘的身份倒是比從前的我,要清白上許多。今兒就由兒媳做主,將媚娘納進侯府做個平妻!今日是為了讓洵哥兒來認認娘,也希望媚娘早日能為行哥兒生個弟弟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