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,猛地便想要縮回自己的手。
可是墨桀城卻牢牢的拽住了她的手沒有放開。
他嘴角微微向上勾起,眼眸深處是幽深的旋渦,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戾氣,仿佛是地獄里來的閻羅。
這樣的戾氣,紀晚榕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。
“你何曾盡過一天王妃的責任?王妃的責任是為皇室開枝散葉,伺候本王,為本王排憂解難,你這些都做到了嗎?”
“甚至連掌管王府的事情,都是顧明月在做,而你每日只想著往外跑,見一些不三不四,不著調的人!”
紀晚榕閉了閉眼眸,深吸了一口氣,卻沒有說話。
她就是因為知道是這樣,所以要和離。
可墨桀城看見紀晚榕的臉色,心里是更來氣了,他冷笑一聲,繼續道:“你說你會自請和離?”
“可誰會允許你和離?皇室里連休妻的先例都未曾有過,更別提和離!你別以為你靠著你那醫術,就覺得自己是上天下地的無人能及,就能異想天開,把本王的顏面踩在腳下!”
“只要我想,總歸能找到辦法的。”紀晚榕語氣仍舊是不急不慢,和墨桀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她不知道墨桀城為什么會這么生氣。
是因為踐踏了皇室的尊嚴了嗎?
可是她從前提出自己會自請和離的時候,墨桀城可是答應的爽快,恨不得隔天就把她掃地出門了。
“不,本王敢確定,你永遠都沒有辦法和離成功。本王不同意,父皇、母后、乃至皇祖母,他們都不可能同意!皇室的先例,只有王妃病故,從沒有和離,你就算是死,也是本王的女人!”
墨桀城此刻真的是被氣壞了,鼻子正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。
他沒有想過,眼前的這個女人,表面上不聲不響,可實際上卻在暗自計劃著和離。
這絕不可能!
“那如果不和離,你能答應我——允許我在外面拋頭露面,發展出自己的事業;允許我們仍舊是從前那般的表面夫妻,互不干涉;允許我干一切我想干的事情嗎?”
紀晚榕感受著墨桀城渾身滾燙的溫度,感受著他灼熱的呼吸觸碰著自己的臉頰,感受著他身下駭人的場面,不動聲色的抬起頭來看著他。
就算是穿越那晚,初次相見,她面對墨桀城的死亡威脅,卻也沒有生出一絲恐懼,可如今看著墨桀城這樣的表情。
她是有些怕了。
他的雷霆盛怒,將他們之間劈開了一道深深的距離。
她害怕自己永遠逃脫不開。
果然,墨桀城伸手,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,隨后沉沉開口,聲音甚至還帶著一絲玩味。
“若是你覺得日子過得太清閑,本王便賜你一個孩子,讓你好好待在王府里,相夫教子!”
墨桀城說完這話,便猛地將將紀晚榕壓在身下,一手扣住紀晚榕的兩只手腕,任憑她如何掙扎,便開始解她衣裳的扣子。
“紀晚榕,你要知道,和離,絕不可能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