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陽郡主一聽這話,冷笑一聲,毫不猶豫的便將手中的長鞭往吳老夫人的身上抽去。
吳老夫人哎呦哎呦的叫著,疼的在地上直打滾,話里罵的是更難聽了。
只要她罵,初陽郡主便打,將無數的恐懼和怒火都發泄在她的身上。
若是姐姐死了,任憑母親怎么處置她,她也不想活了!
直到吳老夫人被打得奄奄一息,嘴唇被咬的鮮血淋漓,不敢吭聲,初陽郡主才氣喘吁吁的放過了她。
吳老夫人耷拉著眼角看她,心中涌現出的是萬千的怒火。
等這災星維珍郡主治死了,她便要讓長公主、讓皇帝狠狠處罰她,還有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賤貨。
以為自己成了郡主,便了不起了嗎?
皇帝從前喝的可是她的奶,她能算是半個太后!
而另一邊。
紀晚榕跟著初陽郡主的貼身丫鬟春兒腳步匆匆,沒有人攔著,一路暢通無阻,不過片刻就到了維珍郡主的院子里。
剛邁入院子,便看見了步履匆匆的一眾丫鬟,丫鬟們神情慌張端著面盆,進進出出,而面盆里盛著的,是滿滿當當的血水。
甚至還沒有進屋子,眾人在院子里,便都聞見了一陣極為濃重的血腥味。
紀晚榕微微皺了皺眉,暗自加快了腳步。
只見身邊的春兒猶豫了一會兒,才小心翼翼的對著紀晚榕開口:“寒王妃見諒,維珍郡主模樣恐怖,如今滿身是血,希望王妃不要被嚇到,也不要對她心存偏見。”
“她只是生病了,她是一個可憐人。”
模樣恐怖?滿身是血?
紀晚榕腳步微微一頓,隨即朝著春兒點了點頭:“我不會的。”
她說完這話,便伸出雙手,緩緩推開了屋子的大門。
室內很暗,沒有點燭火,日光只能透過緊閉的窗戶,投射進來,隱隱的哭聲從耳畔響起,讓人的心情有些沉重。
血腥味在一瞬間涌入鼻息,濃重的血腥味讓紀晚榕覺得自己的眼睛,都有些刺痛。
她微微皺了皺眉,跟著春兒走到了床榻邊,才看見了躺在床榻上的維珍郡主。
等她瞧見了床榻上的人,眼眸猛地一縮。
就連跟在她身邊的見青和思琴,都忍不住發出了小小的驚呼聲,又驚恐的往退了幾步。
維珍郡主雙手垂落在床榻邊,白皙的手腕被人用布包扎了好幾圈,卻仍然止不住血,鮮血滲過白布,又緩緩的滴下,在地上落成一個個血色的花。
維珍郡主側身躺著,她們根本看不清維珍郡主的臉。
而她的人,則是以一種詭異的姿態躺在床上。
腰部以上的身體幾乎是一百八十度的彎曲著,臉部緊緊的貼著大腿的位置,像是被固定了一樣,動彈不得。
而她渾身身體僵直,就像是一個折疊人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