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周圍百姓熱火朝天的議論,感受著他們看自己時鄙夷的眼神。
他踉蹌了幾步,扶住了身邊如同小山似得京兆尹,才堪堪沒有倒下去。
紀承德深吸了一口氣,心中慶幸自己沒有在這對賤胚子面前丟人,耳畔卻還是聽見了“砰——”的一聲響。
“奇了怪了,本侯也沒摔啊!”
紀承德喃喃自語,可一轉頭,卻看見了林問蕊直挺挺倒在地上,面色慘白慘白的,像是活生生成了一個寡婦。
紀云瑤著急忙慌的上前,看著林問蕊心如死灰的臉色,急忙給她掐虎口、按人中。
紀承德現在心心念念的媚娘,便是自己的寶貝兒子紀良行,對林問蕊此刻的模樣,心中有一點憐惜,卻沒有太多。
還是他的地契重要!
于是他冷冷的將眸光投紀晚榕,威逼利誘:“你是本侯的女兒,在寒王面前也需要本侯給你撐腰,否則你早被寒王掃地出門了!若你不把地契拿給本侯,下場便會和這瘸子一樣,被本侯和寒王掃地出門!”
紀晚榕一聽這話,展顏微微一笑,她又將手中的地契抖了抖,換了一張地契,呈到了京兆尹的面前。
“呂大人,若是宅子是本王妃的,而里面住了些不相干的人,本王妃是否能將他掃地出門?”
京兆尹聽著,微微皺了皺眉,不知道紀晚榕說的是什么意思。
可認真聽了又覺得紀晚榕的話沒有問題,于是他點了點頭:“既然地契是你的,手續也沒有問題,那么你便能在你的宅子里,干任何事情。”
京兆尹話還沒說完,便看清了紀晚榕呈給他的另一張地契,他看著倒吸了一口涼氣,伸出肉嘟嘟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“哇塞!你手中竟也有南陽侯府的地契!”
在場一片嘩然,聊得是更起勁了。
紀承德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伸長了脖子去望著這張地契,當他看清楚了上面偌大的幾個字,以及官府和南陽侯府的印章。
南……南陽侯府的地契?
他兩眼一翻,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。
紀云瑤此刻剛剛把林問蕊掐醒,一轉頭,看見的便是紀承德驟然倒地的身子。
她臉色慘白的尖叫了一聲,又急忙跑到紀承德的身邊,狠狠的掐了他的人中。
紀晚榕只是一言不發的站在紀凌霄的身邊,等紀云瑤把紀承德掐醒、紀承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之后。
她才紅唇微張,再次開了口。
“既然祖母把南陽侯府的地契給了本王妃,以及本王妃的兄長。也就是說,在南陽侯府這片土地上,南陽侯是最不相干的人了。”
“能否請京兆尹為本王妃主持公道,把這不相干的人趕出南陽侯府。然后再用私闖民宅的罪名,痛打紀承德二十大板?”
紀晚榕一本正經的話音剛落。
好不容易爬起來的紀承德,聽見這話,兩眼一翻,“撲通——”一聲,再次暈了過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