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虎只用了一根手指頭,便抵住了紀承德的胸膛,阻止了他的攻擊,紀承德雙手使勁揮舞,卻連陳虎的頭發絲都碰不到。
在絕對力量的面前,紀承德一下子慌亂了起來。
等紀晚榕推著紀凌霄的輪椅,和傅聽雪等人急匆匆的趕到的時候,看見的就是酒樓內的一片狼藉。
所有人以紀承德和陳虎為中心,繞成了一個圓,津津有味的看著里面的戲碼。
等思琴急急忙忙撥開人群,紀晚榕看見的就是紀承德鼻青臉腫被按在桌子上打的模樣。
他嘴角流血,渾身動彈不得,甚至連躲都躲不了,整個人失去了希望,眼神都沒有焦距。
可讓他看見紀晚榕的臉,還以為紀晚榕是趕來救他的,一雙黯淡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。
紀晚榕看著紀承德充滿希望的眼神,直勾勾的望向了自己。
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,也不知怎么的,只感覺自己的腳一下子沉了下來,好像走不了路了。
速度一下子也慢了不少。
原本風風火火的速度,變成了蝸牛爬,又讓紀承德被揍的是好一陣咯吱亂叫。
直到眾人瞧見了坐在輪椅上的紀凌霄,才緩緩讓開了一個位置。
人群中有人輕輕的喊了一聲:“紀公子,您來了啊。”
話語里還帶著幾分不好意思。
紀凌霄從前的功績,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,少年將軍,百戰百勝,從前像是神話般的存在。
他的殘疾讓所有人感到痛惜,名聲在京城里更是一等一的好聽,此刻眾人對他的態度也是有幾分尊敬的。
只有混子陳虎,見到紀凌霄來了,仍舊不愿松開紀承德,又是猛地往紀承德的臉上給了一拳,隨后才嘿嘿一笑。
“紀良行不是你的孩子,這有什么關系,犯得著因為這事跟我打架嗎?”
什么打架?這可是他單方面被打!
紀承德趁著陳虎說話的空擋,急忙一個側身,逃離了他的束縛,又趁機從桌子上滾了下去。
人群中也有人喊了一句:“是呀,紀公子是你親生的,他從前還是威風的大將軍,你趕緊把紀大公子叫回去主持紀府大局,傳承香火,倒是也不用鬧笑話了!”
紀承德聽著眾人的話,目光沉了沉,他緩緩轉向了紀凌霄的方向,握緊了手中的拳頭,隨后張著那腫脹的嘴,含糊不清的道。
“我紀承德這輩子就只有紀良行一個兒子,這個殘廢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!”
“既然某人已經與我斷絕了關系,就不要再用紀姓,趕緊去改成別的姓氏,不要殘廢了還姓紀,免得臟了我紀府的門楣,紀府不收!”
紀承德在眾人面前的話,無疑是狠狠給了紀凌霄一道耳光,紀凌霄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話語,猶如古井的眼眸中平靜,沒有一絲波瀾。
可紀承德卻是越將越來勁,話語也變得更加篤定了起來。
“今日眾人都在此,便給我做個見證,我早與這個殘廢斷絕關系,此生再無關系,是他硬要扒拉著,此刻還未曾改姓。”
“而良行是我唯一的血脈,是我親生的孩子,問蕊和我的感情還是很好,她是為了給良行祈福,才去寺廟小住。”
“眾人可以仔細想想,前些日子我還和問蕊感情甚好,京中傳出了我們的佳話,可如今的風向卻是完全變了,甚至還說良行不是我的孩子。這是不是因為有人做不成我的孩子,所以心生嫉妒,刻意引導呢!”
“我要在眾人面前,滴血認親!證明我兒的清白,以后的無稽之談,就不能再提了。”
紀承德說完這話,又將眼神望向了紀凌霄,這樣有底氣的話,讓在場的人一片嘩然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