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不瞎嗎?”
紀晚榕和墨鈞楓的聲音同時響起,紀晚榕有些詫異的抬起頭時,看見的就是墨鈞楓似笑非笑的眼眸,正幽幽的凝望她。
而紀云瑤躺在墨鈞楓的胸膛處,絲毫沒有察覺到墨鈞楓有些奇怪的眼神。
墨桀城冷哼一聲:“從前是瞎,只是現在瞎的恐怕另有其人。”
他說完這話,拽著紀晚榕手腕的手沒有松掉,反倒是話鋒一轉,對向了紀云瑤:“你說你今天來是向紀晚榕道歉的。”
“如今本王變給你這個機會,她就站在你的面前,你要怎么道歉?”
墨桀城的話叫紀晚榕微微挑眉,隨即又意味深長的望向了紀云瑤。
本以為紀云瑤只是會柔柔弱弱的說幾句綠茶的話,卻沒有想到紀云瑤竟直直的在她的面前跪了下去。
“姐姐,是妹妹做錯了,姐姐想看妹妹和從前一樣,向你下跪認錯,妹妹也照做,只是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好好的,再沒有隔閡,好嗎?”
“妹妹待在皇后娘娘的身邊,全心全意的伺候娘娘,除了是為阿楓哥哥之外盡些孝心之外,也是為了爹爹能夠恢復從前的官職而努力。”
“自從爹爹因為您被革去官職之后,整個人幾乎是頹廢了下去,妹妹不想再看見這我們家這樣了!”
紀云瑤梨花帶雨的哭泣著,叫站在一旁看著的墨鈞楓,又是溫柔的將她扶了起來。
紀云瑤的話還不足以改變眼前的局勢,可她那毫不猶豫的下跪,卻叫所有人看見了她的真心。
假山后的李夫人看見眼前的場景,瞪大了眼睛,急筆奮書,心中甚至還對剛剛誤會了紀云瑤而感到有些內疚。
只有紀晚榕瞧著紀云瑤蒼白的側臉,知道她是與從前不同了,更有野心,也更舍得下身段,變得更加難對付了。
紀晚榕想到這里,臉色一變,甩開了墨桀城的手,又再次往前走:“這次來到京兆府,本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,來查呂忠奉的事情,剛剛倒是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了,李大人,您說是不是?”
李大人聽見紀晚榕搬出了皇帝,才知道了紀晚榕此次的來意,擦了擦額頭的汗珠,急忙跟在紀晚榕的身后。
也不知是怎么了,都到冬天了,李大人覺得自己不過是站了一小會兒,竟是出了那么多的汗!
見言歸正傳,紀晚榕才問了幾個關鍵的問題:“呂忠奉現在的尸體在哪里呢?墨鈞楓查了那么多天,倒是是查出了什么?”
“他的生平和家世都有詳細的記錄嗎?”
李大人一愣,隨后才開口道:“呂忠奉和他的孿生兄弟,早就沒有尸首了呀!清輝縣主是不知道嗎?”
“沒有尸首?”紀晚榕和墨桀城同時一愣。
墨桀城豎著眉頭望向了京兆尹:“怎么可能沒有尸首?是本王親自看著他們死了的,也是在轉移案件的時候,親自將兩人的尸體送來的京兆府!”
李大人被墨桀城渾身的威壓嚇了一大跳,他呃了半天,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