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聽見這話,一愣,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沒有想到紀云瑤竟能找到紀晚榕必死的證據?
紀云瑤看著皇后都變成了這樣錯愕的樣子,她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真實了。
她重復了一遍:“皇后娘娘,臣女發現了證據,紀晚榕必死無疑了,連帶著寒王殿下都可能受影響,所以臣女特來稟報。”
皇后心臟咚咚咚狂跳起來,不過她面色不顯,還是微笑的問了一句:“你說什么?紀晚榕她犯了什么罪過?可會影響本宮阿城的未來?”
紀云瑤聽著,才知道自己臉上的笑意不能表現的那么明顯,她微微收斂了臉色,不過她還是遮掩不住她眼底的得意。
她將那本藏在袖管里的卷宗掏出來,又呈到了皇后的眼前,像是獻寶一樣。
“娘娘您瞧,從前的紀晚榕別說會醫術了,就連刀都是沒碰過的,可就是她去京郊的莊子住了一陣,京郊就失蹤了那么多人,而她突然會了醫術,甚至還會拿刀子往人身上割。”
皇后微微皺了皺眉,看著那本京兆府內的卷宗,有些懷疑的看著紀云瑤:“九云法師不是承認了,是他教會紀晚榕醫術嗎?”
“阿彌陀佛!九云法師是出家人,出家人以慈悲為懷,是不能看見血的。那紀晚榕拿著刀往人身上割的本領,又是哪里學來的?”紀云瑤振振有詞。
皇后看著紀云瑤,眼底升出了幾分欣賞。
這件事情紀云瑤確實說的有理,是她從前沒有想到。
“而紀晚榕京郊莊子的同一年,京郊的人口失蹤眾多,等紀晚榕被接回京城之后,不過幾月京中又有五戶人家去京兆府報官。”
“怎么紀晚榕走到哪里,便有人失蹤呀?就算是沒有證據,可叫紀晚榕自己解釋,她也是解釋不通的,更何況她手里確實還有那樣古怪的刀子!”
“您可還記得那時候的傳言,那包家公子被做成了骨頭架子,丟在了亂葬崗里……惹得民怨沸騰,幾乎是大江南北的百姓都知道了,可最后卻因為找不到兇手不了了之。”
紀云瑤溫聲細語的勸說著,叫皇后心中隱隱有些意動。
紀云瑤說的這件事時隔久遠,可是當年卻是轟動一時,若是拎出來便能打得紀晚榕措手不及。
當年的證據全部消失了,要紀晚榕解釋,紀晚榕也是百口莫辯,連帶著寒王都要受影響。
可皇后做事一向是縝密,沒有切實的證據貿然行動,不能一下將紀晚榕置之死地,她的心里還是有些不安。
所以她不置可否的沉默了。
“若是此刻重提此事,說這人是紀晚榕殺的,恐怕不僅是寒王殿下保不住她,就連寒王殿下自己都會受牽連,夫妻本是一體,百姓的唾沫星子便能將他們淹死。”
“有一個殺人狂魔的前王妃,寒王最近還與紀晚榕來往甚密,這將成為寒王一輩子的污點,恐怕日后是難了呀!”
紀云瑤的每一句話都說的暗示性十足,她明顯的看出了皇后有些猶豫,像是不想要做這種冒險的舉動。
可她卻不想要放過這次能夠扳倒紀晚榕的機會,皇后老了,行事也變得保守了起來,但是這是不對的。
這是扳倒墨桀城,讓鈞楓哥哥做上太子之位的最好機會。
“皇后娘娘,您想想,時過境遷,這兇手到底還能不能找到?從前都找不到,如今叫紀晚榕來找,她也找不到,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,民怨沸騰,她勢必要給出一個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