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不走大門,用著輕功靜悄悄的進了徐老婦的院子里。
等一進院子,墨桀城便感覺到了不對。
他在紀晚榕的耳邊輕聲道:“有人潛伏,不止一個。”
紀晚榕眼皮一跳,隨后又是微微點了點頭。
等兩人在院子里落地,潛伏的人沒有出來攔著,墨桀城警惕的長臂才從紀晚榕的腰側送了開。
紀晚榕走去了前院,剛是要去敲門,便發現了徐婆婆在院前淘米。
她看見了悄無聲息的紀晚榕,眼球猛地一縮,手中淘米的碗險些是要掉到了地上。
墨桀城一個箭步上前,接住了徐婆婆的碗,又是遞到了她的手上。
“多謝……寒王殿下。”
徐婆婆猶豫的說著,隨后又是抬頭,膽怯的看了紀晚榕一眼:“也多謝清輝縣主。”
紀晚榕聽到這里,才感到有些意外:“如今京城里全都是受害者家屬,罵我們狼子野心,徐婆婆有聽見嗎?怎么還對我們說了感謝?”
徐老婦微微抹了抹眼淚:“清輝縣主,你是個好人,昨日是你為我包扎的。”
“雖然娟兒回來了,可這并不是你害的,還是你,將舊事重提,將此事鬧大,娟兒才發現了京兆府的熱鬧,找到了我!”
徐婆婆說的很淳樸,叫知道了真相的紀晚榕,眼眸微微黯淡了一下。
卻也叫紀晚榕內心更加堅定是要為了徐婆婆這類人,專門前往洵縣一趟。
“昨日……麗娟回家后,是否還習慣呢?您做的飯菜,她是否還愛吃?”
“她跟從前,有沒有些不同?”
紀晚榕沒問,徐婆婆還沒有覺得,可紀晚榕看似這樣不經意的一問,卻讓徐婆婆眉頭皺了起來,也微微有了些思考。
“娟兒昨日在療養院受了些風寒,在床上養著呢……只是我覺得,她手臂上的胎記好像沒了?她愛吃的也不是從前那幾樣菜了?”
紀晚榕聽了,微微挑眉。
若是日后,一瞬間說起人皮面具,恐怕是太驚世駭俗,一定是會有許多受害者的家屬,為了相信自己的親人還活在世間,執拗的相信紀晚榕是騙他們的。
可若是紀晚榕的這幾句提點,讓受害者家屬自己暗自起了疑心,那結果便是有著大大不同了。
“胎記或許是徐婆婆您沒仔細瞧,沒瞧見呢?日后還有許多機會,細細看看便是。”
“這次所有人都找回來了,徐婆婆您若是閑著沒事,也能去與他們嘮嘮嗑,指不定又是多上了幾門親戚。”
紀晚榕說的意味深長,叫墨桀城心里忍不住鼓掌。
徐婆婆點頭,她老了,從前門庭冷落了許久,如今只覺得能多幾門嘮嗑的親戚,也算是好事。
紀晚榕覺得徐婆婆是聽進去了,又是從袖管里掏出了幾粒藥丸和十幾兩銀子。
“這里一共是有四五份藥丸,若是您還信我,則要勞煩您去帶給那些受害者家屬了,他們對我怨氣大,也算是我給他們的一些補償。”
徐婆子是個好人,一定會將這些東西帶去。
幾戶人家來回走了,也算是熟悉,到時候每個人都發現了自己回來的家人,有異樣……
一戶發現,或許是錯覺,但是若是每個人都很奇怪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