誠如李縣令所說,和棗莊陰氣重,風水也不好,又是在冬天,村民種的蔬菜能夠活著的,少之又少。
墨桀城一連著飛進了好幾家的院子,才讓他找到了一戶種著菜的人家。
他毫不猶豫的便將人家那青翠欲滴的菜,直接偷了,揣到懷里,惹得那院子里的狗都嚎叫連連。
不過墨桀城不害怕,因為他在謝宅被咬的多了,還專門鉆研出來了一套狗語。
他兇神惡煞的朝著那看門狗叫了兩聲,原本還咆哮著的狗子,便深深的低下頭顱,嗚咽一聲,意思是認了墨桀城當大哥。
看著這情況,墨桀城又是優哉游哉的在人家的院子里打了一桶井水。
等他回到小青院子的時候,又隨即的挖了路邊的一處土壤,也帶回了院子。
紀晚榕將兩份土壤標本、兩處井水標本紛紛裝進了實驗室,隨即便開始進行對比分析。
而墨桀城和石衡,也在院子和房間里尋找,看看是否能發現端倪。
時間在悄無聲息中流逝,等紀晚榕拿到結果出來之后,揉了揉酸脹的脖子仰頭望天,竟發現天空已經翻起了一層魚肚白。
“你們有什么發現嗎?”紀晚榕閉了閉眼眸,凝了凝神,隨后便朝著墨桀城詢問。
墨桀城和石衡灰頭土臉的朝著紀晚榕搖了搖頭。
小青的院子里全都是簡單又家常的東西,讓感覺敏銳的石衡都沒有發現絲毫的異樣,明顯是一無所獲。
“你那邊呢?”石衡對著紀晚榕詢問。
紀晚榕也苦著臉朝著石衡搖了搖頭。
檢驗的結果沒有發現什么異常,兩份井水的標本都顯示出這里的地下水是干凈的,各種微生物也沒有超標,沒有人刻意投毒。
而兩份土壤標本,出了顯示出出和棗莊的土壤除了過分貧瘠,極有可能種植不出農作物之外,便沒有其他異常的地方。
紀晚榕甚至也沒有在這些土壤里,發現從前在療養院里發現的化學物質。
這點證明了李縣令說的不是謊話,和棗莊與皇后背后的勢力,又或者說那些人皮面具的制作,大概是沒有什么關系。
李縣令與那些人交接的時候,或許真的只是路過了和棗莊,和棗莊并沒有牽扯進背后的糾紛。
可若真是這樣……那和棗莊出現的種種異象,又應該如何解釋?
紀晚榕縱使是想破了腦袋,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幾人皆在門口唉聲嘆氣,屋子里的小青聽著外頭的動靜,早早的便醒了過來。
她一醒來瞧見屋子里沒有人,瞬間慌張了起來,跌跌撞撞的下床,跑到院子里,看見了紀晚榕幾人的身影,才松了一口氣。
她揉了揉眼睛,看了又看,確定了他們沒有走之后,才去井邊麻利的打了一桶井水。
墨桀城瞧著她小小的個頭,踮起腳站在井邊,那極為艱難的動作,上前搭了一把手。
“姐姐哥哥們,對不起,我昨天睡著了,讓你們都站在門口沒地方睡覺。”
“你們等等,我打完水給你們洗個臉,便給你們去做飯!”
小青沒說,幾人其實都已經忘記了餓,可等小青說了,紀晚榕便又是微微一頓。
她將臉盆里的毛巾擰干了,又遞給小青,隨后又道:“村子里土地貧瘠,莊稼很難種活,和棗莊又與世隔絕,你們平時都吃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