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娃子感受著墨桀城和紀晚榕睜著大大的眼睛,一動不動的盯著他。
他們渾身的氣場幽幽,叫他背后感到一陣發涼,他咽了咽口水,自然也不敢說謊話,只得飛速的開了口。
“雖然村長一直叫我們不要管其他的事情,可看著來路不明的尸體,我們兄弟幾個有些好奇,更有些害怕,于是還是趁著村長不在的時候,上前頭去瞧瞧了。”
“我們順著河流走了很久很久,直到尸體都消失了,都看不見的有肉塊的痕跡了,卻也都沒有瞧見什么可疑的房屋或者有人居住過的痕跡。”
“這些尸體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,根本找不到來源……”
牛娃子說到這里,微微頓了頓,他知道自己說的可疑,就像是故意瞞著了眼前的兩位貴人什么重要的消息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!沒有半句虛言!
紀晚榕聽牛娃子說到這里,沒有講話,只是沉默的觀察了一下牛娃子的臉色,看上去確實是不像假的。
可尸體像是憑空出現的?這也太奇怪了吧?
于是紀晚榕又問:“那你們走了那么遠,就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嗎?也沒有碰見過什么人?沒有看見過沿途有人行走、活動的痕跡?”
牛娃子從前是和棗莊里有名的獵戶,一定是會路上的生物留下來的痕跡特別的敏感。
可他聽見紀晚榕的話,卻是搖了搖頭:“貴人!我真的沒有騙你們!山路難走的很,我們莊子里的老人從小就不讓我們去那里!我們也沒有發現任何有人活動的痕跡!”
線索又斷了,紀晚榕望著墨桀城,隨后又是嘆了一口氣。
只能等回去聯系了石衡,然后幾人自己沿著河流上山看看了。
不過這樣子又是要廢上一些日子,也不知道那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,還能不能等住。
紀晚榕看著眼前滿地解剖完畢的尸體和尸塊,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。
這些尸塊無論是作為證據,還是她需要二次解剖,都不能任由他們這樣孤零零的擺在荒郊野外,最后也一定是需要讓這些枉死的亡魂入土為安。
于是紀晚榕抬頭,給了墨桀城一個眼神。
墨桀城心領神會,便率先帶著牛娃子往外頭走。
等牛娃子走遠了,紀晚榕才一股腦將眼前的尸塊全部收回了空間里,然后快步跟上了兩人的腳步。
這山路艱難險阻,生長在河岸邊的泥土一直浸著水,路走起來也很滑。
牛娃子雖然是當地的獵戶,對這種路已經是熟門熟路了。
可他走在墨桀城的身邊,感受著他的黑臉和渾身縈繞的煞氣,便開始心驚膽戰的,走路的時候都打著拐。
墨桀城一個不留神,牛娃子便是腳下一滑,直接屁股著地,直接從山坡上滑了下去。
紀晚榕只聽見了一聲驚呼,隨后便是牛娃子屁股落地,發出的砰得一聲。
墨桀城和紀晚榕兩人皆是嘴角抽搐了一下,墨桀城原本打算駕起輕功,到他身邊把他扶起來,卻沒有想到牛娃子卻突然大笑了起來。
“我想到了!我想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