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行,為了滿足你的遺愿,便叫你的小弟出去走一趟吧,圓了你們姐弟情深。”
“不過倒是不用讓你的小弟們爬到一樓去了,路途遙遠,一樓是我的房間。你的姐姐雁兒,現在正在三樓,不過她可能會自顧不暇呢!”
紀晚榕說完這話,牛六的小弟便不用再猶豫,便先是去了三樓,叫那士兵。
那些士兵比他們長期待在牢房里的人敏銳的多,也能判斷出那位所謂的“錢夫人”手中的令牌,到底是真是假。
牛六見自己的小弟終于出去叫人了,心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。
他不再理會紀晚榕說了什么,因為他知道,他的姐姐神通廣大,昨日還來看過他呢!
是絕對不可能出事的!
而他的姐姐,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弟弟被人打得手和腳全都脫臼了,要和狗一樣的趴在地上。
無論這個看起來強悍的“錢夫人”和她那個吃軟飯的男人,到底是有什么背景,都會毫不猶豫的為了自己,處死這兩個人!
不不不,這女的不用處死,到時候去三樓給她拿來一副好看的人皮面具,叫她日日戴著,遮住她那張老氣的臉,便還是能用用。
牛六身上的四肢都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扭曲著,渾身上下傳來劇痛,讓他只能通過幻想日后美好又得意的生活,來減輕疼痛。
他已經無比期待自己的姐姐的到來了,到那時,再沒有人會看不起自己,他還是這個五樓唯一的皇帝。
正在牛六依靠想象給自己緩解疼痛的時候,紀晚榕已經走到了那個男孩浩子的身邊。
眼看著牛六的小弟都出去叫人了,而極少數不站隊的看守聽著外面的糾紛,也不敢出現。
沒有人看著,紀晚榕便從空間中召喚出了布洛芬和碘伏,給這個小男孩消毒止痛。
小男孩看著紀晚榕一步步走進,原本害怕的眼睛都閉了起來,渾身發抖,可感受著自己額頭上輕柔的動作。
他詫異的睜開了眼睛,整個人都有些發愣。
紀晚榕笑著,用碘伏清潔了他的傷口,隨后開口,輕輕在他的耳邊說:“你既然不信任我,為什么剛剛又是要幫助我呢?”
浩子微微一愣,抿了抿唇,沒有說話。
紀晚榕也沒有說話,只是掏出了布洛芬,小小的藥丸放在手心,又遞給了眼前的人。
“生活在這里,不僅是你的關節,你的傷口應該也很痛,這個可以止痛。”
紀晚榕說著,還以為這個小男孩會防備,卻沒有想到,他毫不猶豫的便將藥丸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。
紀晚榕見他信任自己,隨即便伸手把住了他的脈搏。
只是感受著那脈搏,紀晚榕的嘴唇便緊緊的抿了起來,臉上也失去了剛剛溫和的笑容。
她皺著眉把了許久的脈,還沒有等她說話,門外便傳來了吱呀的一聲響。
是牛六的小弟帶著人回來了!
牛六聽著那聲音,如獲至寶,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眸在此刻重新的亮了起來:“姐姐!我的姐姐!阿六好痛!姐姐快來救救阿六!”
“阿六啊要被欺負死了!”
牛六一邊喊著,聲音都夾了起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