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著,她又是往前走了幾步,開始仔細的觀察那瓶較大的溶液。
根據這看守說的,剝下的人皮都是放在這里浸泡,才能保持新鮮。
今日的工作還未開始,這溶液很干凈,紀晚榕閉著眼眸扇聞了聞,卻發現這溶液大約是很多化合物的混合。
她一時半會兒聞不出來,于是紀晚榕抬頭望向了那看守:“這里的溶液都是什么化學物質混合起來的?”
紀晚榕的問題,在那看守看來有點難度。
化學物質是什么?
看守覺得自己從前好像有聽過這個詞,可他卻又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。
他沒想到眼前這女子能問出這樣有水平的問題,看起來像是個高手。
看守臉上那沾沾自喜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,先是撓了撓頭皮,隨后又是支支吾吾的開了口:“這就像是熬湯一樣,每樣東西放一點,就這樣混合起來了……”
紀晚榕聽見這話,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。
沒想到這如此高傲的看守,卻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。
想必那背后之人,并沒有告訴他們其中的化學道理,只是叫他們依葫蘆畫瓢的去干。
一想到這里,紀晚榕就有點頭疼。
依葫蘆畫瓢,沒有秘方,也就是說這個人皮面具如何制作是個謎題,這也就代表著紀晚榕若是想要破解,那便是萬分不易。
紀晚榕想到這里,隨即又抬頭看了一眼那看守。
那看守被紀晚榕這么一問,倒是沒有了剛剛的趾高氣昂,他嚴陣以待著紀晚榕的下一個問題。
“你這東西在溶液里浸泡了之后,還有其他的加工工序嗎?”
“還需要哪些其他膠水?”
紀晚榕問出這話,倒是叫那個看守輕輕一笑:“不,不需要其他的加工工序了,只要這人皮在溶液里浸泡過后,便能直接戴在臉上!”
看守說到這里,又朝著紀晚榕開始解釋了一番:“能夠浸泡在這溶液中的人皮,可是最上等的人皮,是從人臉上剝落出來的,戴在人的臉上之后,就不能剝下來,必須使用上特殊的藥水。”
不用問,這特殊的藥水也是像熬湯一樣,這里加一點佐料,那里加一點佐料,調配出來的,若是再問這里頭包含著啥,想必這看守也不知道。
就這都不知道,也不知道剛剛在嘚瑟些什么。
紀晚榕心中的腹誹,那看守不知道,而是在繼續講解。
“而其他下等的人皮,是從人體的部位剝落出來的,那就比較劣質了,也不需要浸泡溶液,直接涂了膠水,便能戴在臉上。”
“不過這樣的人皮面具,直接便能被人摘下來了,也不需要特殊的藥水。”
“你是說,泡了之后,不需要任何東西,便能戴上?”
那看守點了點頭,“是這樣,這溶液也不是膠水,卻有這樣的魔力,憑空的便能讓這人皮黏在臉上。”
紀晚榕聽著看守的話,卻突然想清楚了什么,她的腦子轟得一聲炸開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