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清晰的傷疤便展露在墨桀城的眼前。
那道傷疤他刻骨銘心,就算是疤痕的褶皺和走向,他都記得清清楚楚,絕對不會忘記。
手心的繭是對的,疤痕也是對的。
墨桀城這才放下了她的手。
可紀晚榕卻是感受著墨桀城的動作,微微愣了幾秒,然后才回過神來。
“你懷疑我?你居然懷疑我是假的?”
紀晚榕瞧著他,然后冷笑:“這道傷疤倒是不必看了吧,你從前能認錯,現在也有可能認錯!”
“我千辛萬苦跑來救你,可你第一反應卻不是關注我身上的傷口,不問我任務為何暴露,卻是先懷疑我的身份?”
紀晚榕說著,眸光都泛著冷。
她的話里諷刺的意味很明顯,就是在說墨桀城從前認錯救命恩人,甚至是害的她跳崖,沒了半條命的事情。
墨桀城聽著,眸光晦暗了一下,表情在霎時低落了起來。
他剛要說話,紀晚榕卻是冷冷打斷了:“不,不必多說。時間緊迫,先把我們的任務辦好才是最重要的!”
墨桀城聞言,勾了勾嘴角,又強硬的握起了紀晚榕垂在身側的雙手,隨后才道:“我也知時間緊迫,但是這次任務十分危險,甚至可能關乎生命,所以我想在最后,問你最后一個問題。”
紀晚榕微微皺了皺眉,卻是沒有反對:“什么問題?”
“你到底……有沒有愛過我?”
紀晚榕聽聞,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。
隨后才對上了墨桀城的視線,將放在他手心的手,緊緊收攏,與他十指相扣:“很愛,我很愛你!”
“是因為對你的愛,支撐著我,我才拼死逃……”
紀晚榕的話還沒說完,卻突然戛然而止。
只見墨桀城眼神一凜,原本緊握她的手,猛地一扭,整個人便駕起輕功,閃到了她的身后,將她反鉗著。
另一只握著長劍的手,拇指猛地一動,將長劍出鞘,閃著寒光的劍刃,此刻也抵到了紀晚榕的喉嚨邊。
恐怕只要呼吸大一點,她的喉嚨就會在頃刻被利刃割破。
紀晚榕瘋狂的扭動著身體,奮力的掙扎著,不可思議的看著墨桀城的動作。
原本緊扣的十指,此刻卻成了催命符,墨桀城用了力氣,令她無論如何掙扎,都掙脫不開。
“墨桀城!你是瘋了嗎?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!!”
墨桀城只是冷笑了一聲,眼眸里有的是無盡的晦暗:“你不是她。”
“紀晚榕”脖頸處還橫著刀,可是她聽見這話,瞳孔卻是猛的一縮。
但是她還是強撐著,憤怒道:“我不是紀晚榕還能是誰?我們一起來了這里,就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!”
墨桀城聽見這話,就知道紀晚榕那邊一定是出了問題。
他咬緊了牙關,深邃的眼眸里滿是墨色:“我從前把她認錯了一次,如今是絕不會把她認錯第二次。”
他說完這話,便毫不猶豫的將劍刃往“紀晚榕”的脖頸內按進去。
他動作迅速又狠戾,脖頸間很快傳來一陣劇痛,讓假扮紀晚榕那女子的大腦在一瞬間變得空白。
“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?她在哪里?你們把她怎么了?說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