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,坐在紀云瑤身邊的女子,便急急的開口:“放肆!云瑤的母親是正室!她可不是什么庶女!云瑤的身份尊貴,可容不得你這樣以下犯上!”
站在紀晚榕身邊的周至若,聽見這話,直接笑出了聲:“以下犯上?如今她可是清輝縣主,也是太醫院的副院判,宋小姐這話,才是真正的以下犯上。”
這位宋小姐,便是禮部尚書的嫡女。
只可惜禮部尚書寵妾滅妻,嫡女和正妻在府中沒有地位,禮部尚書又在著手負責紀云瑤大婚的事情。
宋小姐知道紀云瑤炙手可熱,便只能抓著紀云瑤這個救命稻草,拼命討好。
“敢問清輝縣主到了這樣久,在場可有懂禮數的人向她行禮?”
周至若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,隨后道。
她這話,才算是一語中的,讓在場的貴女都是有些坐不住了。
周至若說得對,她們能坐在這里,全憑家里的榮光,可自己未嫁人,也未做出什么成績,是半點身份都沒有的。
這里身份最高貴的,便是紀晚榕。
她們未嫁人,可擔當不起不懂禮數這種罪名。
于是眾人紛紛起身,齊刷刷的朝著紀晚榕的方向開始行禮問安。
“見過清輝縣主,愿清輝縣主萬福金安。”
紀晚榕站在原地,憋著笑看了周至若一眼,面上還是淡淡的,叫眾人起身。
紀云瑤和宋小姐,瞧著眼前的場景,氣的臉都綠了。
紀云瑤站在原地未動,可宋小姐卻只能咬著牙,馬馬虎虎的朝著紀晚榕頓了頓身子。
“你這寒酸的宴會,榕兒不愿意來,除了景致不雅之外,便是覺得自己身份高貴,讓你們動輒請安,實在是麻煩。”
“可誰知你們卻在背后說著人家的小話。若是這么會說,為什么不怕自己行禮不標準,被別人說?”
周至若說完,嗓音脆生生的便指向了紀云瑤和宋小姐兩人。
“紀小姐和宋小姐,父親的官職不高,身份比在場的貴女們都低了不少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,行禮都不標準。那如今,我便給你們打個樣。”
周至若出生高貴,從小是被當成王妃來培養的。
她自幼管理后宅的事情,手段是個潑辣的,在這些還未出閣的小姑娘面前,簡直就是降維打擊。
她說完這話,又是盈盈的走到了紀晚榕的身前,當著眾人的面,朝著紀晚榕俯身行禮,身體彎成了九十度,半只腳也跪在了地上。
“小女至若,向清輝縣主請安,愿清輝縣主萬福金安。”
紀晚榕瞧著周至若行禮時那副小表情,差點便要笑出聲來,她急急的上前,說了一句“請起”,便將周至若扶了起來。
周至若被紀晚榕扶起來之后,朝著紀晚榕眨了眨眼睛,便施施然轉過身,便望向了紀云瑤和宋小姐,意圖昭然若揭,便是要紀云瑤行禮了。
她不是自持身份高貴嗎?
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比誰高貴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