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說五日后婚禮當天便要立儲的消息,還是紀云瑤告訴她們的。
皇后之前從不經常出宮,甚至是連寒王殿下的遭受刺殺,她都沒有出府探望,可如今卻是頻頻來了紀府。
想必動作里便是流露出了幾分特殊的意思。
眾人心中感嘆,可紀晚榕看著皇后虛與委蛇的模樣,心中只想要發笑。
皇后對紀云瑤真是發自內心的喜愛?紀晚榕可不相信。
紀云瑤與皇后不過是與虎謀皮,互相利用罷了。
紀晚榕心中正想著,卻聽見皇后聲音陡然響起,話中的矛頭竟直直的指向了她。
“清輝縣主?本宮沒想到竟會在這里見到你。”
她突如其來的話,讓紀云瑤的心中有些發緊,還有些摸不清皇后話中的意思。
她有些緊張,不知道皇后是要給自己撐腰,還是要給紀晚榕撐腰。
可卻聽見皇后繼續道:“沒想到你害了那么多人,竟還敢出門!”
皇后這話,直接發難,讓所有人的心頭都大震了起來。
周至若眼皮一跳,眉頭緊蹙。
而在場的其他人,都因為皇后散發出來的直直的跪了下去,甚至是噤若寒蟬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只有紀晚榕仍舊是站在原地,直直對上皇后的視線,表情沒什么變動,心中也沒有一點緊張。
眾人只見紀晚榕微微一笑,隨即聲音便傳到了眾人的耳朵里,“皇后娘娘您都敢出門,紀云瑤諸流都敢在京城中耀武揚威,我為什么不敢出門?”
眾人一聽這話,不可思議的望向了紀晚榕,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就連皇后聽見這話,渾身都踉蹌了一下,隨后緊緊的扶住了阿慎的手。
紀晚榕看著皇后的反應,無辜的眨了眨眼睛,倒是沒有想到,皇后的戰斗力,也是這樣的一般啊。
“紀晚榕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你是否是要對皇后不敬!”
阿慎沉了臉色,站在皇后身邊,便是怒斥出聲。
紀晚榕可不怕:“阿慎姑姑誤會了,臣女并沒有其他意思,皇后娘娘向臣女問好,臣女便也朝著皇后娘娘問好。”
“難道皇后娘娘的問好方式,那么容易讓人誤會嗎?臣女還覺得十分親切呢。”
紀晚榕說完,全場都沉默了下去。
她的話非常滴水不露,意思便是她是和皇后學的打招呼的方式。
若是皇后心懷好意,那么她也是懷著善意,若是皇后說這話,是在故意折辱她,那么紀晚榕的意思便也是不好。
若是皇后單單憑著這句話,就說紀晚榕是在以下犯上,想要懲罰她,那只能證明皇后說的第一句話,就是在針對紀晚榕。
因此皇后無話可說,甚至不能是對紀晚榕有任何的懲罰。
她咬緊了牙關,臉色也更加的陰沉了下去。
不過皇后雖沒說話,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竟緩緩的笑了起來。
隨后她將那和善的目光,從紀晚榕的臉上,挪到了紀晚榕的身邊,也就是周至若的身上。
皇后微微啟唇,說出了讓全場眾人都感到驚駭的話。</p>